莫泠还没问什么事儿呢，云晖就又变了脸色。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遭受了多么大的冤屈。

不过莫泠对他还是很熟悉的，所以很冷静的无视他的神情，平淡的问道，“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么鬼鬼祟祟的？”莫不成是秦老爷子找不到他跟秦唯，所以凡是跟他们有关系的，都要监视起来。

他知道付清竹是已经受了监视了。甚至连电话都不敢给他们打。

可云晖应该不至于被跟踪。他只是他店里的一个伙计，照理说秦老爷子应该知道，他们就是想要做什么，一个伙计也没有能力帮忙。

“鬼鬼祟祟？要不是我机灵，都被人跟踪了呢。”云晖撇撇嘴。对莫泠无视自己的态度觉得很愤慨，可是也毫无办法。

只能坦白说道，“供货商那边突然说不给供货了，表面上的理由好像很充足似得，可是突然所有的供货商都支支吾吾不给我们家供货，我还能想不出是因为什么么？”说道这里，云晖的眼神里满含‘他们太小看我了’的意思。

可随即又有些蔫了，因为这个问题他看得出来，却解决不了。

接着又说道，“我跟少豪商量了一下，就连找你了。他在店里打掩护，我们就知道会有人监视我们。我还换了好几次的装束，七拐八拐的，简直累死我了。”

其实因为怕秦老爷子顺藤摸瓜，所以第一次联系之后，莫泠就说过，要等他去主动联系。不能来找他们。

不过现在看来，秦老爷子这是非逼他们现身了。让他不得不关了书店，断了他的经济来源，在秦老爷子想来，秦唯是过不惯那种省吃省喝的日子的吧？

莫泠没来由的，瞥了一眼秦唯。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望向了云晖。

“提不了就算了吧。”莫泠看了看云晖，最终还是说道，“你先把现有的货拿去兜售掉吧。晚上的时候，来这里结算一下工资。之后，怕是你们俩得重新找工作了。”

书店其实莫泠还是很想开的，可问题是他不能留下云晖两人。面对秦老爷子的反对，他有信心和秦唯一直撑下去，可问题是他能坚持一辈子，云晖两个人却不可以。

他们没有工作就养活不了自己。

固然他可以说让两人带薪休假几个月，可又何时才能重开店呢？远不是那么简单的啊，

云晖也不是不理解莫泠的意思，所以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话了。只是想到这一年多的情分，心里还是挺难受的。临走又回望了一下两人，他心里很想知道，这个两个人走到这个地步，是怎么想的。

真的，值得么？

“小泠……”秦唯开了口，却又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本他是想过，出去找些活来干。可问题是这样很容易暴露自己。

但是经过今天这事儿，秦唯深感这么龟缩着不是办法。这是长期战争，根本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功的，没有工作，他们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总是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真的不行啊 。

莫泠望了望秦唯，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低下头沉默了一会儿，就笑了。

他莫泠真的就如秦老爷子所愿？他若是这么容易就范，还辛苦偷秦唯做什么？

“关门，回家，赚大钱。”莫泠昂首向前走。秦唯有些疑惑，却也只能赶紧锁了门，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