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锋却见这驿站门口,不仅拴着马匹,还有骆驼,想必从此再向西,气候更为干旱沙化,马匹行路将不再方便,便要以骆驼为交通工具了。而此处向东,骑骆驼,则显得有些慢了。因此,这驿站,也正是一个换乘脚力的场所。
众人进入驿站,自有驿站伙计,按小伍长吩咐,为众人安排房间、晚饭。‘陆府众人’草草吃过晚饭后,陆大仁又特意安排了镖车值守人员,并且自己亲自带队,生怕到了这目的地,镖车再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来。其余众人,以及几个送粮的黄衫人,便都在这驿站中,早早休息了!藏锋更是,刚一躺下,便蒙头大睡了。而陆连山,因与莫县令几十年未见,此刻来到故地,自是思绪起伏,几十年前的往事,来回闪现,因此一夜也就睡了一两个时辰。
第二天一早,众人早早醒来,见镖车行礼,都安然无恙,无不感到那名叫‘黄飞埃’的黄衫人,混乱之中,安排的也甚为周到。众人又见到,与众人同宿在驿站中的这几个送粮黄衫人,更是一副憨厚模样,心中便更增添了一丝安稳。
忽然,只见一驿站伙计,领着一名士兵,从门外匆匆而入。二人来到众人前,只听那士兵道:“诸位贵客,且请在驿站中稍后片刻!我家‘飞埃’将军,一会儿便随飞沙、飞土、飞尘三位将军,一同来到,与诸位叙话。”随即,这士兵又吩咐身边的驿站伙计,赶紧为诸位客人准备早饭、早茶来。
于是,陆府众人及送粮的几个黄衫人,刚坐在大厅闲中,吃过早饭。忽然,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停在门口,随后便听有声音道:“‘飞埃’四弟,你怎么把那些人放进城来了?真不怕他们,再引来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来?要是出了事,哪是我弟兄四人担当的起的?如何对得起莫县令?”陆大智一听,认得这说话声音,正是曾与其一起,跌入漆黑空间中的,那‘沙土尘埃’四兄弟中的‘黄飞沙’!
随后果然又听那‘黄飞埃’道:“飞沙大哥,这不是东南西北四个城门,整夜也都平安无事吗?且这些人,好像大有来头,而且竟然是要找莫县令来的,并且看起来也很是友好!咱们不正好向他们问个清楚吗!”
只听黄飞沙“哼”了一声道:“既然很是友好?怎么上次还对咱们隐瞒身份?对咱们装作丝毫不会武功的样子?这些人奸诈狡猾,要见莫县令,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况且,我今早遇到‘黄衫快刀手’,说莫县令病情越来越重,恐怕已经没有精力,去见这些闲杂人等了呢!”陆连山、天伯伯、藏锋等,将外面传来这话听在耳中,三人心中各所所思。
可陆大智听到这里,灵机一动,快速离座,跑出门外,朝正向屋中走来的‘沙土尘埃’四位黄衫人堆笑道:“啊!真的是四位好汉一齐来到!四位好汉,上次可帮了我们的大忙,当时实在没来得及留住四位,到营中赔罪叙话,眼下四位又这般招待我们,我们实在惭愧的紧!”说着,这陆大智便又行礼。
黄飞沙又要开口,‘黄飞埃’却连忙道:“大智兄长久等了。”随即,‘黄飞埃’又看了看有可能爆发的黄飞沙道:“飞沙大哥,走我们进去详聊!”于是,‘黄飞沙’绷着一张愤怒的脸,进了大厅,坐到了大厅之中。想前些天,对战‘战胶人幽’灵时,黄飞沙,本就对陆连山等人,有些戒备和不满。而这守城东门的‘黄飞埃’,当时便对陆大智,比较友好。倘若昨晚守这东门的,不是‘黄飞埃’,而是这‘黄飞沙’,说不定,昨晚无论如何,也是难免一场混战了。
此刻,沙土尘埃四人,果真在这大厅中,一齐出现,陆连山等人,也都有些诧异。原来,黎明之时,‘黄飞埃’值守一夜,平安无事,便吩咐手下卫兵,让陆大智等在驿站中稍微等候。自己便连忙骑上快马,前去守西、南、北三个城门,将黄飞沙、黄飞土、黄飞尘三人,都找在了一起。其时,这四四方方的阳关古城,东南西北的四个城门,这几天来,按‘莫县令’吩咐,正由这‘沙土尘埃’四兄弟,夜间严加把守。只是因‘黄飞沙’武功最高,便由他把守直通塞外,可能遇到外敌的西城门。而武功最弱的‘黄飞埃’,则把守直通中原的东城门。黄飞土、黄飞尘二人,则分别把守北城门和南城门。这黄飞沙、黄飞土、黄飞尘三兄弟,被‘黄飞埃’一一找来,说有要紧事,速到驿站中一起商议,可直到了驿站门口下马,‘黄飞埃’才简单地将具体实情告知。因此,这四人中武功最高、脾气暴躁的黄飞沙一听,瞬间便发起火来。
此刻,驿站伙计见‘沙土尘埃’四位将军,一齐坐在这驿站大厅当中,也只顾赶忙端上好的茶来。那几个送粮的黄衫人,也赶忙站起,连向这四位‘黄衫千夫长’致礼,待那‘黄飞埃’点头后,这才再次坐下。
陆大智却见气忿刚一松缓,便又忙问起,昨晚‘黄飞埃’没来得及回答的那问题来。只听陆大智道:“大智某人,能在这里再次见到四位恩人,真是天赐福缘!只是还请问四位好汉,这里夜间为何这般地警惕戒备?”
黄飞沙不听则以,一听更怒,大声道:“还不是为了提防,你们招来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陆府众人一听,都是大奇:“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而且还是我们招惹来的?刚才这黄衫高手,没进门时,便说了一遍了!”
‘黄飞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