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走后不久,宋云深接到了萧征的电话。
电话里的声音慵懒而富于气势:“晚上九点,在‘e’,来喝酒。”真是言简意赅。
“你就不问问我是不是空着?学弟。”
“你能有什么事,现在肯定在家闲着吧。还有,宋云深‘学弟’这个梗你要玩多少次才过瘾。”那头的人开启了嘲讽模式。
“我呢,现在还就真没在家。梗玩多少次都不会过时的放心。”
“哪儿浪去了。”萧征对学弟梗不做纠缠,嗤之以鼻。
“在一间茶舍。”
“宋云深你被鬼上身了?”萧征的声音中透着浓浓的不信任。
“哎怎么说话的,陶冶情操不行?”宋云深调笑道。
对面懒得理他,强调了句时间便挂了电话。
萧征是宋云深大学时候的学弟,社团活动时认识的,本也没有太大交集,偶然间有一次在同一间gay bar遇见,场面不可谓不尴尬。然而尴尬过后的二人,却又多了些同类的“惺惺相惜”,毕竟gay圈一号少,能结交的更少。两人间的“辣手摧花”的“革命友谊”也就没羞没臊地一直保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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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深近日在茶舍的日子过的很是悠闲, 即便只是每个礼拜在少年身侧不远处静静望着,也是十足惬意的,似乎是在欣赏一副水墨画。
宋云深自从发现少年是坐公交往返,来时也便搭了公交,至少去时也可多停留与那人附近些许时光不是嘛。
某日少年结束了在茶舍的驻留后,宋云深远远地随着他来到站台。并未靠的太近。少年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的少年低声与那头的人交谈。宋云深并未听的真切,隐约捕捉到“租房”“不合租”“暑假”等字眼。稍作联想,这大概是一个附近大学城的学生打算在下个学期搬出去住,却不想与人合租。
按理来讲的话,宋云深现在住的户型是最适合租房的大学生的。毕竟当时楼盘开发面向的主要群体就是大学生以及附近的白领。宋云深就是那是租下的。说租其实也并不完全贴切。四年前宋云深刚大学毕业,工作是凭借硬实力落实到位了,租房却着实是件难事。
他的情况萧征是知道的,不久之后,萧征直接领着他去了大学城附近新开发的楼盘,主打单身公寓。萧征拿了两套钥匙,分别打开了相邻的两套房,把其中一套钥匙给了宋云深,意思随便住。宋云深有些哭笑不得,一头雾水。萧征间接道:“我爸公司开发的楼盘。”
宋云深算是懂了,两人关系虽说不错,但总也没有白住的道理。坚持租金不能落下。萧征看宋云深如此“正直”,便说给他友情价七折,便不再多言。于是宋云深就在那儿常住了下来。而萧征便住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