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拉箱推到小提琴在的那个角落,安唯惜一脸幸福地说:“夏阿姨送的小提琴,夏阿姨刚刚帮我整理好的行李箱,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
心脏骤然一缩。
夏以沫冷静的小脸,终于出现在了一丝裂痕。
她妈妈,给安唯惜整理了行李箱?
这不就像她妈妈经常对她做的......?
看到夏以沫的脸色,终于从云淡风轻起了变化,安唯惜脸上的笑更加得意和恣肆。
高傲地斜倚着书桌,嘴脸猖狂而狰狞,恶毒地道:“夏以沫,从今天起,我就是夏阿姨的学生了。”一脸骄傲,睥睨夏以沫一眼,“有句话叫‘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说你这个女儿,还有我这个学生,以后夏阿姨会更看重谁一点?”
会看重谁一点?
夏以沫紧紧攥了攥手指,冷瞥她一眼:“安唯惜,你笃定你以前对我和慕景宸做的那些事,我没证据对我妈妈还有慕妈妈讲是不是?”
一下子,安唯惜笑的更嚣张,挑着嘴角一字一顿:“那当然,空、口、无、凭。”
“我才刚刚救了你,你就这么‘诋毁’我,会被讨厌的,你很清楚不是吗?”安唯惜得意地双手抱胸,“或者说,你想赌一赌,我们两个讲话,她们信谁?”
信谁?
信谁!
不知廉耻地和她抢慕景宸,现在又得寸进尺地连她妈妈都想要。夏以沫嘲讽笑着看看安唯惜,心里激起氤氲的怒气,比任何时候都想撕掉她,把她赶出自己的生活圈。
心脏坚定地一凛,眸子坚定:“安唯惜,我的东西,你能抢走,算我输。”
“走着瞧。”
决然转身。
安唯惜看着这样冷冽凌厉的夏以沫,微微被她震慑了一下。她一直以为,夏以沫只是个被爸妈宠坏,被慕景宸纵容的小女孩,却,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决绝的表情......
恨不得咬牙撕了她一般。
但很快,看到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砰——”的一声,在房间里刺耳地响起,七零八落。
刚要离开的夏以沫微微蹙眉,抬眸,正对上她妈妈。
叶诗安闻声,担忧地走进安唯惜的卧室,看到夏以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扫到地上摔坏的小提琴,问:“发生什么事了,声音好大。”
却没怎么看那把琴,反倒拿毛巾,轻轻擦了擦夏以沫湿漉漉的头发,微微叹息一声,目光温柔地指责道:“头发都没有擦干就到处跑,你身子不好,很容易感冒的,不乖。”
“不乖”两字,让夏以沫鼻子微微一酸。
从小到大,妈妈对她讲了多少次?
光着脚丫在地上跑的时候,妈妈会一边给她拿鞋子,一边说她不乖;
用手偷吃爸爸做的菜被抓包的时候,妈妈会一边拿筷子,一边说她不乖;
跟萧萧出去玩闯了祸,妈妈会一边收拾残局,一边说她不乖。
......
“不乖”并不是教训和指责,而是独属于她妈妈的另一种温柔和纵容。
但是,妈妈只是她一个人的,凭什么要被安唯惜抢走?
却,安唯惜看着这一幕,心里嫉恨地咬咬牙,随即大声道:“阿姨,不关沫沫的事,不是沫沫把琴摔坏的!”
本来就不关夏以沫什么事,她这么一说,倒真像夏以沫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