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萧子川开心地笑了,取出一张勾勒着几缕金丝的银白面具,轻轻地替容倾雪戴上。
“戴着这张面具,只要对手修为不到灵泉,就看不破你的易容,也击不破面具。”
萧子川一边为容倾雪贴上面具,一边解释道。
容倾雪轻嗯一声,忽得想起了四年前,萧子川说的那句话
“为你遮面”
心里默念着这四字,容倾雪心里的复杂,忽得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萧子川不知对方心思变化,已经取出了银白战甲,一件又一件,缓缓地为容倾雪穿上了。
“这战甲是龙骨脊椎所铸,你修为已臻至周天后期,御使这战甲,一脉以下,无人能伤你。”
萧子川没说,三脉、四脉境的修者也伤不了她。
一来,是因为有司徒无错护着,容倾雪不大可能会和通脉境的高手交锋。
二来,则是神侯府的人在此,有慕容襄的前车之鉴,萧子川不可能不提防些。
容倾雪就像是一个木偶般,任由萧子川摆布着。
等到萧子川为她穿完战甲,戴上头盔后,她才嘴唇轻动,想问出一个一直以来埋藏她心底的疑问。
只是,不待她说话。
萧子川手掌里,又是出现了四样东西。
与她身上的战甲面具一样,皆是银白色。
“这是一柄长戟,你应该能用得惯。”
萧子川伸手拿过长棍,随即又是拿过一柄短剑模样的东西,往长棍一端一按一扭。
咔嚓一声响起,短剑完美的接合在长棍上。
萧子川又拿过剩下的两枚一模一样的月牙形利刃,接合在了戟身枪尖的两端。
这两枚利刃,是剑老用龙之逆鳞铸成的。
虽薄,但比起戟身,坚硬程度,丝毫不弱。
“这两枚利刃卸下后,还可以接在战甲的手臂上,当作臂刃使用。”
萧子川指了指容倾雪手臂上的一个凹槽。
容倾雪只是不一言地看着萧子川。
其他人,却是有些沸腾了。
司徒青第一个叫了起来,他抢过萧子川手里的长戟,东看西看,啧啧叹个不停。
“萧师弟,这就是你用了知行院的那个承诺,才劳烦剑老出手,为你铸造的兵器?”
“看这模样,怕是在宝器里面,这长戟也能排到顶尖的层次吧!”
“你还真大方啊!我之前还以为,你是在为自己铸兵器,没想到,你居然是为倾雪在铸兵啊!”
司徒青眼里都是有些光了,看样子,对这柄长戟也是很心动。
萧子川夺过长戟,笑骂道:“你自己手里不是也有材料吗?找个机会让剑老也为你铸一柄不就成了,用得着盯着我手里的。”
“唉!”司徒青懊恼地叹了口气,道:
“要是我知道剑老这般用心铸兵,出手就是顶尖宝器,那说什么,我也得让他替我铸一把顺手兵器啊。”
“可惜,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都要出征了,想铸兵,也没时间了。”
萧子川一笑,剑老铸的这长戟,可不是顶尖宝器,而是半灵器啊!
不过,萧子川也没纠正司徒青。
顶尖宝器,已经够动人心的了,有司徒无错压着,还出不了大事。
可要是半灵器,那就不一定了
和灵字挂上钩的,就算八脉俱通的巅峰人物,怕是也要为之心动,为之疯狂吧!
司徒未央心里也是有些心动,羡慕地看了容倾雪一眼。
随即转眼瞥向萧子川,撇嘴道:“算你小子还有些良心,看在你又送上兵器,又送战甲的份上,本小姐就原谅你过去的薄情了!”
薄情?萧子川想了想,明白对方是在指责他长时间不去看容倾雪,当下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他不去看容倾雪,自然是有他不能向外人道的苦衷。
就在萧子川等人气氛稍缓的时候,一道阴冷的话音,忽得传了出来。
“容倾雪是我的小妾,萧子川,你和她这般亲密,有些不太好吧。”
郝行风目光阴冷,扫过容倾雪身上的战甲,以及一旁的长戟时,一丝贪婪,缓缓浮现了出来。
今日,他要人财两得!
“你若不放屁,没人会当你是哑巴。”萧子川轻扫郝行风一眼,一缕寒芒,乍然闪过。
郝行风冷冷一笑:“容倾雪是我郝家的人,你萧子川与她这般亲密接触,就不怕丢了知行院的脸吗!”
萧子川不屑道:“颠倒黑白,捏造事实,你郝家的脸皮早就是丢尽了,还会知道脸皮是何物?”
“小伙子,你当着老夫说这样的话,可是有些不礼貌哦。”郝通天轻吐云烟,笑眯眯道:
“是不是该向老夫道个歉啊?”
“我从不向没脸皮的人道歉。”萧子川淡淡地扫了郝通天一眼。
这位郝家家主在药塔针对谷神葬的一幕,萧子川可是身临其境。
郝通天就是一个一肚子坏水的笑面虎,萧子川碰都不想碰!
被萧子川当面骂成没脸皮的人,郝通天再不要脸,脸上也是有些挂不住了。
笑眯眯的面容,僵硬了一会儿后,才松了下来,笑道:
“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不懂尊老爱幼啊。”
“念在你只是初犯,我今天就不和你计较了。”
“但容倾雪是我郝家的女人,她,郝家是一定要带走的!”
“你大可以试试。”萧子川站到了容倾雪的身前。
郝行风目光忽得一动,诡异道:“不说容倾雪已经是我郝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