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川也笑了。
他这会儿,算是已经明白,薛采莲请自己来镜湖画船所为何事了。
原来,是想让他做对方的护道人,为她夺下那准星子之位。
倒是打得一个好算盘。
不过,一想到先前画船外的星光屏障一事,萧子川心里又是冷笑起来。
看薛采莲耍的小手段,就知道,对方心里并不如口中那般相信谷神葬真懂星术。
而谷神葬若真不懂星术,薛采莲会出画船接谷神葬进来?想都别想!
到那时,谷神葬只有灰溜溜地离开。
而薛采莲的护道人,会少一人?
“看来,谷神葬只是你的一个备胎啊。”
“你的护道候选人,怕是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萧子川心里冷笑,眼里无波,和婉鱼一道走进了画船内。
此时,画船内,已经坐下了几十来人,绕着画船一圈,聚成了七个小团体。
萧子川在画船外见到的许岳那位师兄,就在一个小团体的中心。
而许岳本人,却是不在。
萧子川目光一扫,便是现,对方正和薛采莲坐在了一起,是另一个团体的中心。
而和许岳等人一道而来的一位手持权杖的男子,则又是另一个团体的中心。
萧子川念头一转,便是猜出,许岳的师兄和这位权杖男子,怕是和薛采莲一样,也是七司的徒。
而婉鱼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他的猜测。
只见,她顺着萧子川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一介绍道:
“那位大拇指带着星戒的男子,是开阳徒。”
“他右侧那个小团体的中心之人,就是那个手持权杖的青年,是玉衡徒。”
“开阳徒左侧的那位美丽女子,则是瑶光徒,也是我们大周第四神将,薛师礼的侄女。”
“再往右侧看,挨着玉衡徒的那个白面小生,就是手里端着香炉、时不时咳嗽的那位,是天权徒。”
“他右侧的右侧,那个顶着黑眼圈,面色青白,手持折扇的俊美男子,是天璇徒。”
“坐在位的那位轻笑不语、看似温和的青年,是我们监天司所有弟子的大师兄,也就是天枢徒。”
萧子川目光落在天权徒与天璇徒之间,忽得转头看着婉鱼,问道:
“那七司徒的最后一位,天玑徒呐?”
婉鱼晃了晃指间银鱼,轻笑道:“谷公子觉得呐?”
两人说话间,画船内的其他人,也是瞧见了婉鱼的到来。
见到对方身边还有一位陌生男子,不由都是诧异地挑了挑眉。
熄了上来打招呼的心思后,只遥遥地朝这位婉鱼姑娘点了点头。
萧子川有些讶异于众人的态度,正想说话的时候。
一行人却是已经缓步走到了他的身前。
“哟,这不是谷公子吗?”
“我还正和采莲商量着,要不要接你上画船,没想到,你已经上来了!”
“还真是要感谢天玑师姐啊,要没你的相助,采莲这位对星术略知一二的朋友,怕是还在琢磨着星光屏障是什么东西吧。”
许岳爽朗地笑了笑,朝婉鱼感谢道,面上表情真诚至极。
一旁,华服盛装的薛采莲,却是没有说话。
她只是淡淡地扫了谷神葬与婉鱼一眼,美眸微闪,心里暗道:
天玑徒会出手带谷神葬上画船,怕也是如我一般,看中了谷神葬的药道修为。
不过,谷神葬不会星术,对我此次争夺准星子之位,倒是没了用处。
他之前狂言自己对星术略知一二,幸好我心里存了怀疑,多做了一手准备,请了另外一位护道人。
若当日我真信了他,今日,我手下护道人,怕是只有许岳一人。
到那时,就算取了准星子之位,怕是也少不得被其他准星子嘲讽一番。
这位谷公子,真是有些不知轻重啊!
一想到自己差点就因为谷神葬而丢脸,薛采莲的眉头,不由轻皱了起来。
对谷神葬,生出了淡淡的不悦。
旁边,一直静静看着许岳与薛采莲的婉鱼,忽得笑了下,轻声道:“许师弟怕是有所误会了。”
“误会?”许岳皱了皱眉头,厌恶地扫了谷神葬一眼,朝婉鱼道:
“莫非,不是天玑师姐主动带这人上来的,而是人家谷公子死皮赖脸、缠着天玑师姐,非要让师姐你带他上来的!”
“若真是这样,谷公子,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是从哪里来的,就给我滚回哪里去!”
许岳淡漠地看着萧子川,冷冷说道。
“许岳师弟,你真得误会了。”婉鱼看着谷神葬,轻笑道:
“我倒是想带人家谷公子上船,可人家也得愿意啊。”
她话音一落地,薛采莲目光忽得一动,缓步走到了谷神葬的身边,看着许岳道:
“许师兄,谷公子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就不能看在采莲的面子上,对谷公子客气些吗?”
随即,她转头看向身边的谷神葬,轻笑道:
“许师兄之前都是无心之言,谷公子可不要放在心上,采莲相信,谷公子不是这般小肚鸡肠的人。”
她这话说得真诚至极,萧子川只是一笑。
旁边,许岳呆愣了一下,忽得指着谷神葬,皱眉道:“采莲,这小子欺骗你,说他会星术,这可不是小事。”
“请一个不会星术的人当你的护道人,丢的可不止你的脸,你师父司星瑶光的脸也会被丢尽的。”
“够了!”薛采莲有些不悦道:“许师兄,你不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