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动手试试。”
就在丧婆婆要出手之际,一道淡漠的话音忽得传出,不知从何方响起,就这样悠悠的回旋在半空。
而丧婆婆在听到这道陌生的声音后,整个身子不由一僵,紫云阁众人也是如临大敌,环顾四方。
好大一会儿,丧婆婆才沙哑着声音道:“萧子川杀我紫云阁两位少主,龙布英更是知行院的弟子,你难道让我紫云阁就这样放弃仇恨吗?”
“还是说,知行院只看重那些天赋高的弟子,视天赋低的弟子如草芥,可随意斩杀!”丧婆婆想借舆论的力量逼迫对方妥协。
暗处那人却是淡淡道:“我可从没这样说。”
“龙云天之死,我不清楚状况。”
“但,龙布英死在萧子川手里,只怪他自己没有自知之明,没有杀虎的实力,还敢撩拨猛虎,那是他自己找死,怪不得谁。”
“至于你们紫云阁想要找萧子川报仇,也不是不可以,萧子川现在地煞境,你们想杀他,可以,尽管派地煞境的修者来,我绑手绑脚,绝对不插手。”
“等到萧子川踏入天罡境,哪怕他只是天罡前期,你们随便出人,天罡后期的弟子去暗杀他,我照样不会插手。”
“但,你们要是不守规矩,越过一个大境界,让老一辈的修者出手对付萧子川,我别的话不说,只说一句!”
“知行院保证让你紫云阁一夕覆灭。”
话音淡淡,却是寒冷至极,让得丧婆婆不由冷哼了一声:“阁下的话,等我家阁主回阁后,我会一字不差的转告给他,告辞!”
知行院要护着萧子川,没阁主下令,丧婆婆也不敢出手对付萧子川。
紫云阁众人离开不久,一批黑袍人便是来到了萧子川身边,淡漠道:“在京都范围内,未经生死战约,残杀同门师兄,萧子川,你随我们走一趟吧。”
知行院执法弟子吗?萧子川面色微微波动了下。
“各位执法兄弟,萧子川是知药林那位”暗处那人话还未说完,便是被打断了。
“我们不管其他的事情,执法弟子只奉命行事,上头让我们来请萧子川,我们就一定要请到他!”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股冷意瞬间在空中蔓延开来。
就在此时。
萧子川忽得抬头看向空中,道:“这位前辈,此番多谢你出手解围,现在,就让我随执法的弟兄走一趟好了。”
“我可是听说了,执法堂有一处黑牢,除了用来惩罚犯人,还有一个用处,就是问心,让院内弟子受到不公待遇后可以辨曲直、明是非,我自问,杀龙布英无错,执法堂总不能不给我问心的机会,就将我处死吧。”
萧子川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慢,拉着他的几位执法弟子闻言,冷酷的面容不由微微动了动,一行人渐渐远去。
暗处那人也没再说话,有萧子川这番话在,执法堂的人就不敢将事情做绝。
等到知行院一行人尽数离开后,同样躲在暗处的许多势力,也是悄悄撤离开来,离去时的心情不一,有人喜,有人忧
而此刻。
炼红泪却是难掩怒意,她手一扬,便是一个耳光狠狠扇在了楼初月的脸上,五道手指印以肉眼可见的度浮现在楼初月的俏脸上。
这一巴掌,简直将楼初月打懵了!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炼红泪,捂着脸庞:“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炼红泪冷冷道:“我不能打你?”
楼初月语气一滞,眼泪流了下来:“你以前从来没打过我!”
“以前的你,也没现在的你这般心肠歹毒。”炼红泪无视楼初月的可怜模样。
炼红泪冷冷道:“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妹妹,你是香雪楼的继承人,有脾气,爱刁蛮,那都只是小事,只要不为大恶,我从不放在眼里。”
“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在烈焰山的所作所为,暂且不论!”
“今天的事,你敢说,你没插手?”
闻言,楼初月面色不由一白。
半响,她才狠狠道:
“我就是看不惯你如此重视萧子川!”
“这么重视我?我才来执法堂,你们不经审问,就直接将我下放到这黑牢里,这是该有多么想我死啊?”
昏黄的灯光下,萧子川轻笑一声。
他的双手双脚皆是被手腕粗的锁链束缚着,顺着阶梯而下的时候,锁链在石板上拖出了一阵阵清脆的声音,和他的话音一起在沉闷阴暗的空间里悠悠回响着,打破了黑牢千百年来的死寂。
“不浪费时间,直接让你进黑牢,经历七日问心,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在萧子川身后,余道阳淡淡笑道。
“萧子川,我实话告诉你,如你这般,杀人之后要求问心的弟子,知行院不是没有,可是,能活着出来的一共也就两人。”
“在知行院的历史上,问心七日,能熬过三天的,只有七人,熬过五天的,只有三人没有人,撑过了七天。”
“既然没有人撑过了问心七天,那你口中的那两人,又是如何活着走出来的?”萧子川状似好奇,反问一句。
见萧子川问,余道阳嘴角不由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们两人在黑牢熬过了六天,之后,就被放了出来。而作为活命的代价,这两位前辈立誓一生枯守知行院,终此一生不得踏出知行院一步。”
萧子川目光一闪:“好大的牺牲啊。”
以一生自由换一命苟活,这般代价,可不是谁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