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皆有执念”薛采莲下巴微抬,犹如俯视,看着萧子川淡漠道:“这就是你赖着容倾雪不放的原因,真是可笑,可悲,如此执念,再强,也是妄想。”
一个无法修炼的凡人,却想触及如她这般非凡之人,这不是妄想还能是什么?
闻言,萧子川没有辩解,话不投机,半句也多。
三年的时间,足够他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对于薛采莲,萧子川没有恨意。
薛采莲高高俯视着他,却不知,萧子川根本未将她放在眼里,一个由他教导出来,却忘恩负义之辈,还不配萧子川注目。
薛采莲不知萧子川心中所想,见萧子川不说话,她理所当然的以为,萧子川是因为被自己戳破了小心思而羞惭。
这一点,让她看向萧子川的目光,越鄙夷、厌恶。
“萧子川,你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再这么自私,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反感你,而不会得到别人的关注,更不会”
“得到我的关注。”薛采莲看着萧子川,淡淡说道。
闻言,萧子川面色微愣,随即诧异道:“此话何来?”
他才破境,修为还未巩固,倒是不急着修炼,趁此时机,他倒是想听听,这位曾经的伙伴能够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你不必和我装傻。”薛采莲微皱眉头,萧子川居然装作不知道,这手段也太低下了!
“昨日得罪江尚风少主的,难道不是你?”薛采莲冷冷吐字,“我不知道你是以什么歪门邪道的手段恢复了一些实力,但面对江尚风这般七窍修者,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捏死你。”
“你当着未央的面,公然挑衅江尚风,不就是为了在未央面前装骨气,装不屈,好让我知道,重新关注你。如今的你,也只会玩这种小手段了吗?”
薛采莲话音微顿后,继续道:“不论如何,你得罪江尚风是不争的事实,要是你真为容倾雪着想,今天就随着我去大江帮,亲自向江尚风陪罪,看在我的面子上,江尚风也许会饶你一命。”
“作为条件,事了之后,你离开京都,终生不得踏入金陵城,而且,从此之后你不得再见容倾雪,免得你继续拖累容倾雪。”
薛采莲话音冷冷,萧子川听完这一番话,却是不由哑然一笑:“我得罪江尚风?我装骨气?江尚风是谁指使而来,故意找我碴的,你我心知肚明。”
“至于你说我装骨气,我只想说,人之骨气只在自身,可不是地位财富或者装,就能得来的。”
萧子川嘴角忽得一挑,不屑勾起:“为容倾雪着想,不得再见容倾雪,好让你借容倾雪勾搭上郝行风?薛采莲,你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番话,还真是刷新了我对你的认识啊。”
“至于你说我玩弄小手段京都那些关于你我的谣言,倒底是谁散布出去的,你自己干的龌龊事,你自己心里明白。”
“当年,你孤苦无依,沦落街头,偷盗于我。看你可怜,我好心好意收养你,更是教你导引术助你蓄气完满,之后,你才能借着薛家的底蕴,初破境便开四窍。”
“我对你仁至义尽,而你呐?我一朝跌境,你便弃如敝履。让我去当那什么司薄,施以小恩小惠,好让我说服我惟一的亲人,成为你勾搭上郝行风的踏脚石!”
萧子川话音越来越冷:“这些年来,你千方百计,不惜散布有辱你清誉的谣言,为的,无非就是坏我萧子川的名声,想要借京都仰慕你的人之手,对我动手,逼我离开京都,或者”
“杀我!”
“好让你抺除那段你自认是你耻辱的过往!”
萧子川话音冷得入骨。
薛采莲面色苍白,眼睛死死盯着萧子川。
过往的那段记忆,再度被萧子川揭开,让得薛采莲恨不得食萧子川肉,饮萧子川血。
在萧子川心中看来是相依为命的过往,在如今已成为世家之女的薛采莲心中,却是如同烙印一般的屈辱,不除不快!
“萧子川!”薛采莲咬牙切齿,“你真得很该死啊!”
萧子川轻笑:“你忍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亲自对我下杀手,不就是怕别人说你忘恩负义吗?怎么,现在想杀我了?”
薛采莲重重呼了一口气,讥讽道:“你也只能这样保命了吗?”
不待萧子川说话,薛采莲接着说道:“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就在昨晚,容倾雪引起了天地异象,星光垂下,被监天司和京都第一院的知行院,察觉到了。这两大势力公开招生,都抢着要收容倾雪入门。”
“而就在今天早晨,四大神将府的郝神将府,已经提前将容倾雪接走,容倾雪也自愿随他们而去,也就是说,容倾雪入郝神将府,入定了!”
“你觉得,未开窍的你,还能有和容倾雪接触的机会吗?”
薛采莲话中不屑不掩。
萧子川目光却是不由一凝,容倾雪居然引动了星辰之力?而且,还被接入了郝神将府!那可是郝行风父亲掌控的神将府学院。
还有,监天司和知行院,居然也都开始招生了。萧子川他想取高等级的阳属性功法,来压制体内幽寒之气,这未尝不是一条途径。
薛采莲带来的这个消息,对萧子川而言,算是好坏参半的消息了。
“郝行风公子早就是入知行院深造,他之天赋,他之实力,皆不是你一个无法修炼、未入开窍的家伙可以相提并论的。”
“容倾雪能做郝公子的小妾,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