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周学文倒是好奇。
“那方逸啊,在进去之后,先是为李书记把脉,也发现了如你们说的那样的怪病,但是后来,方逸摸了摸李书记的肚子,便说李书记的病能治,恰在这时,李书记醒了过来,肚腹中一阵绞痛,没想到那方逸出手,只是随意的在李书记的肚腹上按了几下,李书记竟然觉得不痛了。”
说完,胡冠青重重的松了口气,他本以为这次把方逸带来会是个错误,过程中令胡冠青提醒吊胆,但方逸后来展现出来的手段,却是令人惊讶,让胡冠青彻底的放下心来,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周学文听后,则是面露疑虑之色,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而那名叫王谦的国医圣手则是拉着胡冠青坐下,让胡冠青仔细的说说,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其他几名老人亦是凑过去,好奇感极重。
因为,这可是连他们都无能为力的怪病,没想到那个年轻人竟能解决,怎能让他们不为之好奇。
与此同时,那葛正阳的一张脸则是黑着,阴沉如水,冷冷的扫了一眼聚在一起的几位老人听胡冠青讲述里面的事儿,葛正阳终于没了耐心,冷哼一声,甩袖而走。
葛正阳明白,自己留不留在这里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个在他眼里乳臭未干的小子,竟然真的有法子给李淳治病。
想到先前自己还信誓旦旦的坦言那小子毫无本事,可转眼之间,却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这让李淳如何能好受?
再留在这里,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葛正阳的离开,自然引起了周学文的注意,周学文面色复杂,低声喃喃道:“就算那年轻人只是青天子方老前辈的传人,但也不是吃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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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中。
“来,小方啊,喝茶。”于明静笑着,将一杯热茶端给方逸。
“谢谢于阿姨。”方逸笑着接过。
于明静现在的态度与先前可是天壤之别,可谓是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刚才在卧室中,方逸在说出自己得知李书记得的是什么病的时候,于明静稍有愕然,接着待到李淳醒来,肚痛如绞,方逸小小的施展了一手,令李书记不再叫痛,便让于明静对自己的态度发生巨大转变。
方逸心胸并不是太狭窄,对于某些事他会很小气,可在这上面,他也理解于明静,丈夫得了这样的怪病,连那些个国医圣手都没有办法,突然来了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却说是来给自己丈夫治病的,任谁都不会有什么好态度。
方逸微微的喝了口茶,于明静又过来,将他手中的茶杯拿走然后放下。
而在这时,床上那已经醒过来的李淳则是缓缓地开口:“小方啊,此次多谢你了。”
李淳身为川蜀省的一把手,身为封疆大吏,就算是躺在床上,是个病人,却也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说话不急不躁,气度雄浑。
方逸道:“李书记的这个谢字别说的太早,我可还没有出手呢,你的这怪病说真的有些棘手。”
李淳道:“不知棘手在哪里?”
一旁的于明静也是看过来,期待的看着方逸。
这下换方逸扭捏了,想了想,方逸缓缓地说道:“于阿姨,这个……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单独和李书记讨论一下。”
这话令得李淳和于明静惊讶了,旋即于明静说道:“我是老李的妻子,有什么讨论不能当着我的面说的。”
方逸揣摩了一下用词,道:“这事事关李书记的**。”
“**?”于明静就奇怪了,自己是李淳的老婆,**还用瞒着自己?
不过,于明静并没有坚持,她看了一眼李淳,而后便是退了出去。
卧室里没什么人了,方逸从兜里拿出一包香烟来,在李淳的眼前晃了晃,道:“李书记,可以吗?”
李淳脸上明显有愕然之色,旋即突然就笑了:“你可知道我是谁?”
“川蜀省省一把手,就您最大。”方逸很实诚道。
“既然知道我是谁,胆子还如此之大,老实说,小方啊,你是我见过的最不普通的年轻人,也是最难让我看透心思的年轻人。”李淳这样道。
李淳是什么身份?为官几十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各型各色,各式各样的人李淳都是接触过的,而且在那诡谲如深海的官场中,李淳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足以证明他的心思多么的缜密可怕。
但是,却偏偏对床边这个坐着的年轻人看不透,这并不是李淳故意这般说的,而是李淳的真实感受。
对于李淳的这番话,方逸笑了笑道:“李书记过奖了。”
李淳叹了口气,道:“好了,你要抽烟,也给我来一根吧,这几天一直躺在这床上,烟酒不沾,实在是憋得慌。”
“好勒。”方逸没有拒绝,立刻递了根香烟过去,顺带着点燃:“李书记,我这烟有点差,您将就着抽。”
李淳看了一眼这香烟,道:“不就是红塔山么,都是烟,我不讲究这些。”
方逸笑道:“如此甚好。”
于是乎,在这卧室里,川蜀省一把手躺在床上吞云吐雾,方逸坐在床边与这位省一把手一起吞云吐雾,要是被外人所知,恐怕得惊掉一地下巴来。
而对于方逸来说,这没有任何的不自在,虽然李淳是省一把手,但在国外的时候,方逸就连美国白宫都去溜达过,因此和李淳一起吞云吐雾,没啥不自在的。
抽着香烟,忽然,李淳总算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