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时铮看了看客栈门口站满的看热闹的人,忍不住呵斥了小时一句,处事不惊,小时总是做不到,一直这样,如何能成大器。
“扶我起来,回房。”时铮将手搭在小时手上,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
“可是这暗器怎么办呢?”
“你昭姐姐应该能处理。”时铮回了一句,抬头看着面前满满的人,自怀中掏出一锭金子,交给最中间站着的掌柜的,“去请最好的大夫来我房里,剩下的钱你自己收着。”
掌柜的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突然出现的金子,又是摸又是咬,最终喜不自胜的应了句是,就让开位置飞快的去请大夫去了。
围观的众人一时兴致缺缺,纷纷散开。
楼上的昭寒亲眼看到时铮中了暗器,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他明明是想躲开的,她看的分明。可是他迟疑了什么,转身又自己撞回了暗器上,这人脑子有病吗?还是一时被猪油蒙住了心?还是单单就喜欢受些皮肉之苦?
“怎么办,怎么办小姐?”小离焦躁不安的来回走动,“将军受伤了,我们该怎么办?”
“是他受伤又不是你受伤,你急个什么?”
“哦,好像是哦。不对不对,将军怎么也跟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他受伤我们应该跟着着急的。”
“这是什么逻辑?”
“昭姐姐,昭姐姐,开门啊昭姐姐。”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主仆二人的谈话。
“小姐,是小时!”小离兴奋的转身看着昭寒,一脸的迫切。
“去吧,把门打开。”
小离含糊不清的应了声,赶紧开了门。看着门外眼泪婆娑的小时背着脸色苍白的时铮,小离唬了一跳。
“小离姐姐,你让昭姐姐救救将军吧。”小时一脸哀求。
昭寒走过来,看了一眼时铮背后的钩子,“你让我救他,我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看他流出的血已经发黑了,这东西不光铁迹斑斑更重要的是还淬了毒,我不能保证能救他。”
“小姐你可以的啊!”小离着急的抓着昭寒的手,“小姐你忘了,那年将,哦不,老爷也重了类似的埋伏,军医,奥不,大夫都不敢动手,还是小姐胆大心细将老爷身上的暗器褪下来的,小姐你忘了吗?”
小时闻言双眼一亮,紧走几步将时铮放到床上,扑通一声就给昭寒跪下了,“昭姐姐,麻烦你救救将军吧,只要姐姐肯救将军,小时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姐姐的。”
“小时你起来,”昭寒叹了口气想将小时扶起来,对方却纹丝不动。
“姐姐你答应我救了将军,我就起来,否则我就长跪不起。”小时砰砰两下,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很快额头就见了红。
“你就是这么跪着我现在也不能救他啊。”
“小姐,”小离扑通一声也跪在小时身边,“小离也求您救救将军吧,在张掖的时候,将军对我们也是有救命之恩的啊。”
“你们俩这是做什么?真当我那么冷血?”昭寒看着靠床坐着垂眸不语却认真听着的时铮,摇了摇头,“我身上没有一点止血或者止疼的药,便是最简单的金疮药都没有,你们想让我把暗器拔下来,然后让他失血而死吗?你们就是想让我救他,也得有救命的药辅助着才行啊。”
“真的?”小时喜极而泣,忙不迭的拉着小离站起来,“将军刚刚派人请了大夫来,不一会应该就到了。”
“嗯,”昭寒点点头,又看了眼时铮的背,转身吩咐小时和小离,“小时,你去楼下要一把剪子和一把刀子,再打一盆清水,小离跟着过去,准备一些干净的毛巾送过来,大夫来了,就直接让他过来,抓紧点时间。”
“是,我们这就去,”小时高兴的应了,看了将军一眼,转身往楼下跑,小离应了一声也紧跟着下去了。
一时间房间只剩下昭寒和时铮两人,昭寒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依旧站在窗边看着楼下行色匆匆的众人,仿佛刚刚的一场打斗没有发生过一般。
“嘶,”时铮疼的唤了一声,微微抬眸,发现昭寒看都不看他,不由得一时气结,这女人也真是够冷血的。刚刚是谁信口开河的说自己不冷血的,简直啪啪打自己脸。
“好疼!”时铮又唤了一声,一直‘嘶嘶’个不停,奈何对方动也不动。自己稍一动弹,才发现这暗器确实厉害,是自己低估了它的危害了,这淬的毒怕不是很厉害,只是这钩子造成的伤口,也是要好生养一段时间了。
“将军,昭姐姐,大夫到了!”小离推开门,小时一面嚷嚷着,一面将手中端的水放到一旁,再将剪子、刀子都放到昭寒手中,然后乖巧的将大夫推到床前,自己躲边上看着。
“这,”花白胡须的老大夫一看这伤势就犯了难,“老夫也只能看些伤寒杂病,这暗器是遇到过,可是没见过这样的,老夫也是无能为力了。”老大夫一面仔细查看伤口一面连连摇头。
时铮轻轻吁了口气,看老大夫这仙风道骨的,还以为是个得道高人呢,原来也就一普通的乡野大夫,这倒好,他还怕请来的大夫太厉害能治好他呢。
“这可怎么办啊?”小时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如果将军出了一丁点意外,别说夜大少那个混世魔王、程袁将军,便是沈廷尉和将军府的管家陈伯也饶不了他啊。
“老夫对毒性略知一二,看将军的伤口,这暗器上的毒性很是一般,不足挂虑,老夫带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