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是人与妖斗争过程中产生的恶势力。不管是人、妖、鬼、怪,都可入魔。前面说了,鬼是由死者执念而来。从根源上讲,魔跟鬼的产生有相似之处,即魔是由生者执念而来。人、妖、鬼、怪一旦入魔,其心性便会转变,变得贪婪,冷漠,凉薄,残忍,弑杀。从古至今,有无数次战役是由魔挑起,最大的一场战争发生在百十年前,人类和妖族首次合作,共同诛灭了魔王,但妖王也于当时毙命,妖族彻底衰落。”
石子昭长篇大论了一通,把冯唯说得一头雾水。在冯唯懵逼的眼神中,石子昭才回答了冯唯的问题:“所谓妖宠,是跟人类签过协议,终生为人类服务的妖。有了这个身份,妖族才得以光明正大的行走于世,不被异灵者当成恶妖而斩杀或者抓捕。”
冯唯恍然大悟:“也就是说,你跟肖奕有协议?”
“准确来讲,是跟肖奕的祖辈有协议,我成妖两百年,跟我签协议的是肖奕的爷爷。”
冯唯把石子昭的话在肚子里好好咀嚼一番,觉得有点不对劲:“妖宠这个词不好,说的好像把妖当成宠物似的。”
石子昭不以为意,还宽慰起冯唯:“称呼而已,最开始还叫妖奴呢,人类妖族既然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能相安无事已经很好了,老祖宗的仇恨和耻辱,就留在过去吧,不用太过计较虚名。”
石子昭的豁达让冯唯刮目相看,也让他对光怪陆离的世界产生了兴趣。他抱着枕头像个学生似的问石子昭:“石子哥,说了这么多,你还没说神仙呢!”
妖魔鬼怪既然都凑齐了,那总该有神灵仙圣吧?可是石子昭无奈的一笑,制止了他的脑洞:“没有,这世上没有神仙。”
祈求神明护佑,是人或妖心智未开时才做的蠢事,当鲜血与恐惧摆在眼前,神明从不会出现,生灵只能自救。
接下去的日子,陆犹川没再出现。想来是被冯唯气大发了,没过多久,众人就发现陆三少删了很多微博。
那些与“肖奕”互动过或提及过“肖奕”的状态,全没了。有的人说“肖奕”得罪了陆犹川,将来会被伯特雪藏;有的人说“肖奕”有骨气,面对潜规则坚守自我,品格高尚;也有的人说“肖奕”是被陆三少玩完甩了,纨绔子弟的套路而已,“肖奕”活该。只是众说纷纭中,当事人却并没回应。
冯唯要忙吐血了。
一方面,他要认真的演戏,这是肖奕事业上的转折点,他不能给爱豆拖后腿。另一方面,他要跟石子昭学做一个猎人,掌握异灵者的技能,给陆犹川展现更有说服力的本领。所以,《向日葵不说话》接下去的拍摄时间,冯唯忙的天旋地转。
不过,也初见成效。
凌晨四点,空旷的影视基地响起急速的“沙沙”声。人工搭建地建筑物不慎牢固却能够拢音,一个“人”边跑边往回看,身后明明空无一物,它却惊恐地慌不择路。
“岑!”金属特有的鸣响划破夜空,高速旋转地冷铁瞬间掠过那狂奔的身影,吓出它一身冷汗。于是它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
“呜呜呜,我才成妖一百年,真的没吃过人,大人饶命啊,呜呜呜呜呜……”小妖伏地哭泣,瑟瑟发抖的身躯瘦如竹竿。
“收!”冯唯念出石子昭教他的一串咒语,夹在指尖的纸片就像是活了一样飞向小妖,把小妖兜头罩住后,庆光一闪,纸片又回到了他手中。只不过小妖已经消失在原地,而原本洁白的纸片上出现一个哭泣的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