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不仅可以验证风都尉所言真假,而且也可以从他们口中挖出其他暗藏的细作。
不正是一举两得?”
岂料,刘芒话音刚落,两道反对的声音却是几乎同时响起。
“不可!”
“不妥!”
张超和冯易对视一眼,前者拱手朝着朱儁言道:“将军,卑职认为如此做不妥。
那两人毕竟只是军候,若黄巾当真安插和收买了许多细作,那也不是他二人能够清楚的。
以他们的身份和层级,恐怕所知有限。
而若是我们此时将他们拿下,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
所以,卑职认为,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冯易亦是点点头道:“将军,属下也是如此看法。
与其打草惊蛇,倒不如以他们为饵,吸引大鱼上钩。
待得我们与黄巾交战时,他们定然会有所动作。到时,我们却是可以依照情势,给他们来个将计就计!
此外,将军亦可派遣可信之人暗中盘查军中所有将官的亲属,尤其是校尉及都尉。
他们当中若是有人被收买,或者原本便是黄巾的细作,那在我们与黄巾交战时绝对会成为一个灾难。”
朱儁沉思半晌,而后点点头道:“既然蔡侍郎竭力推荐你,那本将倒是可以相信你。而且你如此蒙骗本将也无半点好处。
只是你所谓盘查军中将官的亲属,这却要怎样一个盘查法?
还有,照你的意思,这军中还有校尉可能投敌?这未免有些危言耸听了吧?”
“回将军,属下以为,他们当中若是真有人投了黄巾,那就绝不会将自己的亲人还留在洛阳城里。
因为那样的话,一旦事情败露,不仅是他们,他们的家人也跑不掉。
所以只要有将官的亲属找不到踪迹,又或者是近期突然离开,那便有很大的可疑性。
至于属下对于军中校尉的怀疑,这也是为了以策万一。
虽然属下不知道黄巾大方首领马-元-义是如何逃离,但想来也跟黄巾安插的细作逃不了干系。
毕竟,抓捕马-元-义的行动是突起事件,马-元-义能够逃走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马-元-义恰好有事离开了住所;
其二,那便是马-元-义提前得到了消息,故而才能溜走。
若是第一种可能性还好说,但若是第二种可能性,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因为,若无具有一定身份的人提前告知和帮助,马-元-义又岂能在大军围捕之时无声无息的逃离?”
朱儁三人闻言不由都是一愣。
冯易不知道马-元-义逃离的具体情形,但他们却是知道。
当时大将军何进派了西园右校尉前往捉拿马-元-义,可是到了之后不仅马-元-义没有抓到,就连护卫都没碰到一个。
不过据说厨房里还有刚刚做好的饭菜,诡异的是,并没有人动过。
现在仔细想来,马-元-义还真极有可能是得到了消息慌忙逃离的。
“好了,本将明白了,我会派人暗中查探一应将官的亲属,同时也会给卢植和皇甫嵩两位中郎将传信。
风都尉,若之后,的确查有其事,那你便是立了大功。
你放心,本将一定会亲自为你轻功!”
朱儁凝神点点头,而后看向冯易笑着说道。
“多谢将军!不过,此乃属下分内之事,若当真查出了什么痕迹,那也是将军慧眼如炬、明察秋毫,属下不敢贪功。”
冯易微微一笑,却是十分谦逊地回道。
“哈哈哈,没想到你小子这嘴巴也很会说,你放心,本将可不是那种夺人功劳之人。
好了,你且回营安排明日出征事宜吧。”
朱儁哈哈一笑,却是摇摇头给了个保证。
“是!那属下告退!”
冯易急忙抱拳称是,而后转身带着伏虎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