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不过想找些吃食,你又何必连几只麻雀也容不下。”司马空悠然的笑着。晏敏一惊,抓起两只枇杷扔到屋梁上。司马空把枇杷抓在手里,从屋梁上跳下来:“晏大人在南宫家一个区区管家面前都一路隐忍,何以见到我就如此暴躁。”
晏敏深吸了一口气:“刚才南宫秀的话,你听见了?”
“是。”司马空咬了一口枇杷看着晏敏:“这场比武地点选在哪里?”
晏敏轻轻摇头。
司马空笑了笑:“反正白夷是在玉门关外囤兵,不如就选在玉门关外吧。我有个老朋友在那里开了家客栈,我过去打声招呼,若是死了,也可以让她替我收个尸。”
晏敏轻轻蹙眉。
司马空又笑:“晏大人是怕我输了吗?”
“你答应过我,会赢。”晏敏漠然道。
“嗯。”司马空吃完了一个枇杷吐出子儿:“今夜是第二夜……”
“不需提醒。”
“夜里再见。”司马空邪气的笑着,大模大样的从驿馆的正门走了出去。
戌时刚到,司马空便听到晏敏的脚步声。翻了个身,看到晏敏已经到了身前。
“大人好准时。”司马空轻笑。
晏敏扔给他一壶酒:“我请你喝酒。”
“谢谢。”司马空揭开瓶子,是赫赫声名的九酝春,贡酒,味道醇厚,回味十足。
司马空瘪着嘴啧了啧舌:“好酒。”
“比熏风,总是差了些感觉。”晏敏举着酒瓶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在对司马空说。
司马空举起袖子擦了把嘴:“若是晏大人这一生与我厮守终老,我可以教你。”
晏敏失声冷笑:“为什么是我?”
“因为大人跟我都爱熏风。”司马空舒了口气,倒在屋顶上看着天上的圆月。
晏敏不说话,宁神静气。司马空也不说话。明月当空,好风入怀,荡涤去心头的尘思杂念。
良久,晏敏吐了口气:“起来。”
司马空站起来。
“跟我走。”晏敏命令。
司马空跟在他身后,沿着运河走了百余里到了一遍芦苇茂盛的地方。有座废弃的凉亭在芦苇丛中,晏敏走到亭子里,凌落雪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司马空,拱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