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如所愿,半响僵持终于让叶拙真气消耗到了支撑不住的境地,符箓也终于按捺不住催发扔了出来,眼见再过片刻就要大功告成,不想最后时刻出了这样的事情,被逼迫到绝地,恼羞成怒之下的叶拙居然直接将那柄法宝级别的匕首扔了出去,白家兄弟急了,要知道,他们早已经将匕首视作自己的法宝,怎么分配那是自家兄弟之间的事情。
换做别的地方随便叶拙怎么扔都没什么,大不了回头再费点劲儿找回来而已,对于炼气后期的修士而言,险崖深涧都不算什么,但叶拙扔出去的方向可是澜沧江,澜沧江究竟有多可怕,澜沧江水深处各式妖兽有多强大,他们再清楚不过,就算有乱妖法舟这样的法宝,渡河都要挑选阳气最盛的正午时分,若那柄匕首真的落入江水深处被那头妖兽得了去,白家兄弟可没那个能耐再拿回来,或者该说根本没那个胆子去找。
口中怒喝这要将叶拙碎尸万段,却没有哪个真的冲叶拙而去,两人双双跃身顶着尚没有散尽的符箓威能,方向直直冲着那道青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要在法宝落入江水之前将它抄截到手,好在叶拙慌乱之间并不是直直甩出去,而是斜着向上扔了出去,有足够的时间去追,否则,两人就算再急也没用了。
只是两人却没有谁注意到他们刚刚跃身而起时候,叶拙嘴角微翘露出的些微冷笑,淡淡的不屑。
换做任何一个炼气中期的修士,白家兄弟的做法都不能算错,偏偏这次碰到的是叶拙这个例外,炼气中期的境界不假,修习过的法术粗浅也没错,墨伐长刀品阶也不算多高,但唯有眼睛看不见的真气浑厚可比炼气后期,凝练甚至与筑基境修士相当,便是真的磨耗,也绝不会比他们两人任何一个坚持时间更短,又怎么会这么快就支撑不住。
一切不过是叶拙发现他们的打算之后将计就计演了一场戏而已,生怕他们不上当,甚至还故意浪费了一张品阶不差的符箓,为的就是眼前这一刻。
嘴角挂着冷笑,嘴唇微动嘀咕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道的粗口,叶拙扬手又是几张符箓,这次没有再贪多将白家兄弟两个都罩在其中,几道威能通通都只冲着握着船橹的白去过去。
“啊?”白家兄弟同时发出一声不能置信的惊呼。
不是没想过叶拙还有后手没有用尽,先前在澜沧江中能够抵御乱妖魅音的魅惑,身上还有青乌匕那样品阶的法宝,叶拙身上再有点什么东西压箱底也不意外,只是青乌匕品阶实在太高,事情又来的太快根本不容他们多做考量,加之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想着就算叶拙还有什么后手也肯定能扛过去,只要能将那柄青乌匕拿到手中,就算受些损伤也值得,这才不由分说便纵身而起。
白家兄弟却没料到叶拙不仅还有后手,还是重重的杀手,居然扬手就是一把好几枚符箓,每一枚威能都不比此刻正笼在头顶的红芒更差,一下这么多撒出来,足可以与炼气九层,甚至筑基初期修士全力一击相比了。
“大哥,不要管我,你去追法宝,这边我来应付,”白去倒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意外叶拙的突然发威,却不是惊惧,刹那间便定下神来,冲着白来大吼一声,同时间手里摸出一颗珠子,瞬息之间,光华大盛,将他笼在其中,随即大喝一声,举着高过身长的船橹纵身再次跃起,竟是凭着一件防御法器硬扛着数枚符箓的威能冲向了叶拙,狰狞的脸上能看出此刻白去心中的狠厉。
兄弟多年,都不用白去话说完,只看到白去探手入怀,白来便顿都不顿一下继续催动身形朝澜沧江过去了,远远的传来一声“好”的时候,他已经身在江水水面之上,身前不足三尺就是那柄已经开始斜着下落的青色匕首,触手可及,刚刚伸手出去还没抓住时候,白来忽然听到叶拙呼喝声音:“大爷的,人人有份儿,争个屁啊,给我杀。”
直以为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还要逞口舌之利,白来当即也撇撇嘴,对于自家兄弟实力再清楚不过,之前是顾忌太多没有真的下杀手,此刻都已经不惜动用了那颗用不了几次的龟元石护身,叶拙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被白去直接轰杀。
先前已经被叶拙扮猪吃虎坑过一次,白家兄弟却还是没有汲取教训,兄弟两个倒了这一刻,只以为那些符箓就是他最后的依仗,扔出去青乌匕只是恼羞成怒之下的报复举动,他们依旧没有发现叶拙的实力,没有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叶拙刻意为之。
“啊?”几乎同一瞬间,叶拙身前符箓威能笼罩中的的白去,身后澜沧江水面伸手去捞青乌匕的白来同时发出一声大喝,这次却是真正的惊惧。
顶着防御想要强杀叶拙的白去被一片刀气拦住了步子,那枚龟元石防御够强,但可惜早已动用过数次,威能大减,若是直接穿过去还好说,但如今被钉在原地,数枚符箓威能犹如倾盆大雨般盖浇到了头顶,瞬息之间便看到笼着自己的芒光护罩出现了道道裂纹,贴着道袍的珠子也发出一声咔嚓细响,不过让白去震惊的不是这些,而是此刻叶拙表现出的实力,哪里是真气耗尽的模样,一条乱舞金蛇从那柄长刀上涌出来,比之前时候更加粗壮,更加凶悍,身躯直接缠住船橹,大嘴猛张就朝他脖颈咬了过来。
不知道叶拙怎么会有这样的实力,却终于明白过来叶拙先前一直都在装模作样,就像之前在澜沧江上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