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殉恨的牙痒,y-in着脸笑了两声,语调咬牙切齿:“你倒是狂的很。”
“齐淮远,我既然会叫我爷爷来,自然能走,”楚殣扶着老爷子,沉声劝说,“大家做人留一线,没必要撕破脸弄得你死我活。”
“是吗?我觉得我们之间早就撕破脸了吧,还有什么必要留一线?”齐淮远靠在椅背,歪着头对楚殣笑,“我现在只是好奇你能有什么办法离开。”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楚殉早就不想和他废话,没等楚殣接茬就掏出了一个木雕的圆形罐子和一张有些老旧的符纸。
齐淮远看清那张后终于脸色一变,唰地站起身,楚殉却已经将符和一把米塞了进去。
湘西血咒之术素来y-in毒,条件也很苛刻,若非深仇大恨不会随便动用。要想对一个人下咒,需得有两只子母虫,一只置于对方体内,另一只以j-i,ng血为饵驱使,便可对咒术释放自如,要其生则生,要其死便死。楚殣在蒙古的时候得了那一张沾着血的锁灵符,回去后不知做何处置,便藏在了自己才知道隐秘之处。那日令奥丁飞回去就是告知了楚老爷子这张符被藏在了何处,顺便要来了母虫趁齐淮远醉酒下在了他身上。
若不是那天齐淮远恰巧喝醉了,以他的警觉,楚殣还真没办法。
☆、第六十五章
齐淮远本来已经站起了身,突然脚下一个踉跄又跌坐回去,死死抿着嘴却无法止住唇边溢出的血迹。
“齐家主,你若是不想今天就英年早逝,还是不要阻拦老头子我比较好。”楚殉表情有些y-in狠,嘴唇翕动念了几句咒,罐子中的蛊虫立刻像受了刺激一样在沾着血的黄符纸上扭动起来。
齐淮远闷哼一声,紧紧握着椅子的两只手因为过于用力而显得筋骨嶙峋,可他还是没松口,只是盯着楚殣躲闪的眼神,一句话也不说。
楚殉见他没有反应,便冷哼了一声,拉上孙子转身往门口走。老爷子一打开门,便被一直守在外边的孔昭给堵住了。
孔昭二话不说将枪口顶在楚殉额头上。
“这外边,可都是你们齐家要拉拢的人,要是让他们进来看见了你这狼狈样,知道你的小命捏在我手里,那怕不是树倒猢狲散。”即使被人拿枪指着脑袋,楚老爷子也丝毫不慌,回头看着齐淮远,“更何况,你若是杀了我,我可不知道我手里这白白胖胖的虫子会搞出什么麻烦来。”
齐淮远定睛与满脸沟壑却气定神闲的楚老爷子对视了一眼,忽地笑出声来,一直含在口中的血立刻止不住地流下来在胸前洇开。
楚殉不再看他,而是伸手把挡路的孔昭朝后推了一把:“想好了没有,齐家主,孔大少。”
齐淮远似乎语气有些咬牙切齿:“孔昭,送客!”
孔昭咬着后槽牙瞪了一会儿面前的一老一少,才悻悻地垂下手:“请吧二位。”
楚殣紧握着的左手一下子松开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但最终还是没有回头,径直跟随楚殉走了出去。
如果楚殉和楚殣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出去,自然又是会引起一番猜测,所以孔昭带着他们从后门离开,一心想要脱离是非之地的老爷子也懒得深究,托着罐子里的蛊虫便大摇大摆地离开了西安。
孔昭眼见着楚家人离开,便匆匆忙忙返回了二楼那个房间,一进门便看到齐淮远满头大汗,神色痛苦,将头抵在桌边剧烈地喘息着。
“走了?”
“走了,这小子还真是又蠢又磨叽,我就差亲自动手放跑他了。”
“楚殣一直谨慎,没有把握不会随便行动,我们c-h-a手的多了他又容易生疑……咳咳。”
孔昭忙心疼地上前扶他,“你说你,何苦来,弄得这副鬼样子。”
齐淮远苦笑了一下,带着几分无奈:“我哪里料到楚家还有这本事。”
“得了吧,你家几千年前就被人下过降头了还不长记性?”孔昭见他又咳出来一滩血,连忙到处找东西擦,神色有些担忧,“哼,这小白眼狼看着面慈心善的样子,倒也真下的去手,他们不会一离了咱的地界儿就把你弄死吧?”
“死不了。”齐淮远擦干净身上的血迹,脱下脏了的衣服,属于木神句芒的纹路很快压制住了血咒,“给我找件衣服来。”
孔昭盯着那些明明是单线条构成却仿佛有生命的金色纹路看了一会儿,几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快点。”
“行行行。”孔昭只好认命地转身吩咐人去拿衣服。
“明天开始逼楚家紧点。”
“还逼?你是还嫌人家不够恨你?”
齐淮远看着天花板发了会呆:“他太心软了,你不逼他,他不会掉转矛头来对付齐家的。”
孔昭觉得自己翻白眼翻得眼睛都快要抽筋了,您老人家都这副鬼样子了还嫌人家心太软?别不是个抖m吧?
“找个机会,把辰莫先……处理了吧。”齐淮远穿上干净衣服,整理好每一处褶皱,又恢复了大权在握生杀予夺的样子,似乎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只是眉眼处透露着着掩不住的心思深沉。
孔昭愣了一下:“呦,那楚殣可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可不是吗。”
当齐家主再次出现在众人视野中时,没人知道楚家爷俩已经畅通无阻的离开了西安,他们的眼线自然也没法在齐家的地盘追查到什么猫腻。刚开始大家还是谈笑风生,热情洋溢地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