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梧栖绕得有些头晕,明明只有两三百个平方的墓室仿佛被这些小分室无限的延阔,让他在里面走了一会儿就头昏脑胀。
再走了十几步后,面前出现了分叉口,一条在正前方,另外一条是他的右手侧。因为头脑不太清晰,他不敢随便挑路走,于是从工具包里掏出彭老给的墓室指标图研究了一番后才决定往右走。
往右,便是墓室中心方向。
摸索了半天,他才走到了主墓室,一眼过去,便能把里面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主墓室的正上方有一口木棺,木棺的地下是一块突出的石台做铺垫,知道墓里的所有东西都被彭老他们清走,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好奇。
他走到木棺边上,正好看到文物部门摆放在一旁的警示牌,上面写着【非专业人士请勿触摸】。
祁梧栖对着警示牌笑了笑,然后从包里掏出手套带上后才将手放到上面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木棺是用上好的杉木,而且是上百年杉木制作而成,可是……有什么地方不对?祁梧栖弯下腰用鼻子嗅了嗅。
闻不出来。
他为自己的这番举动给逗笑了,“这棺木都上千年了,要真有什么也不可能闻得出来。”
他绕着棺木的边缘一边摸一边仔细观看,除了上面的雕刻的花纹依旧没有半个文字。
祁梧栖不死心的在室内走了一圈,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他的目光不知不觉的又回到了棺木身上,想了想走过去蹲下身子看向做木棺铺垫的石台,上面雕刻着彭老所提到的图腾。
这图腾,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在里面?
看着看着,他的手不自觉的轻抚上图腾,手指绕着图腾的凿条一点点的游走。
轰——
祁梧栖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一陷,整个人掉进了脚下突然空了的洞穴里。
“……”从洞穴里一路滚下来的祁梧栖本能的想叫出声来,可是当他感觉到自己落地不疼时及时收了声。
他茫然的爬起来,在黑暗中缓了一会儿受惊的心后,有手摸向细软的地面。
沙?
难怪不痛。
只是这地底下怎么会有沙?
他从随身携带的工具包里摸出手电筒,开启后看向堆满沙土的地面,这一看就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因为沙土的最底下依旧是硬邦邦的石块。
他将手电筒照向头顶,黑黝黝的洞口完全看不到上面的情况。
郁闷的将手电筒的光线射向四周,然而这一看却让他惊讶得半天合不上嘴。
画……好多好多的画挂在墙壁上。
他迅速的爬起来,然后走到那些画的面前。
是那个人!是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他心惊的将手电筒绕着四周扫了一圈……
每一幅画,仿佛都在重现画中那个人的生活——看书、下棋、舞剑、挽发、沉思、喜怒哀乐,应有尽有。
他觉得自己的全身都在发抖,心脏的位置有一种莫名的膨胀感。
看着那些画,祁梧栖的视线一暗一明,他努力的眨着自己的眼睛试图让自己的视线恢复正常。
舞剑……剑?
祁梧栖快速的重新找到那副舞剑图,然后将目光落在人物手中的那把剑上。
这不是和那副画一起放在棺木中的剑吗?他惊讶得睁大了眼。似乎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游移到这幅画的某一点。
另外一把剑靠放在作为背景的松下石桌旁,作画人虽然处理得不仔细,但是仍旧看得出它和画中人手中的剑极其相似。
为什么地底下会出现这么多画?还是说,这是墓中墓?
“啊……”他往后退了一步,脚却不小心碰到地面的凸石,一个没站稳扑哧一下就跌坐到地面。
咬咬牙从地面爬起来,本来有些昏沉的脑袋因为刚才这么一摔反而摔清醒了。
虽然很惊讶这次意外的发现,但是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是离开。
他犹豫的用手电筒再扫看了一遍墙上的话后,便开始想办法出去。
地面离他掉下来的洞口很高,至少需要搭两根凳子才能摸到洞口。
他左看右看,却发现这个不大不小的墓下室里根本就没有一样东西能借助他攀爬上去。
他无奈的笑了笑,看来他注定被人笑了。
远水救不了近火,从包里摸出手机后他直接拨打南京市文物局的电话。
没反应?祁梧栖皱着头看向手机屏幕。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疼,这里……居然没信号!!
他拿着手机在这墓下室里走了一圈,不管他走到那个位置,手机依旧没有信号。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