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姨絮絮叨叨的跟容启念叨着,语气中多有对两个姑娘的不满。
容启脸上神情不变,只是拿眼看元琅。
“这个是我们的错。”元琅也没反驳,直接就承认了错误。
“有错就要改...”郑阿姨站在旁边,语重心长的说道。
正推着容峥下楼的柳儿也听到了郑阿姨说的话,身形一顿,眼里是不开心的神色。
郑阿姨怎么回事,老是拿着这件事做文章,昨天不是已经翻篇了吗?她怎么还捅到容首长跟前去了呢。
对于容首长,柳儿是多了一丝天然的惧怕,不比她在大少爷面前的轻松,她一都不敢与容首长对视。
踌躇了会,柳儿也不能总不下去呀,坐在轮椅上的容峥已经疑惑的转头瞅了她一眼。
柳儿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就走。”忐忑不安的推着容峥继续下楼梯。
“阿姨,你去帮我泡杯茶。”容启冷着脸开口道。
“好的。”
虽然容启整日里都是板着脸,跟今日也没啥不同,但郑阿姨就是从对方刚才平静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一丝不悦。
“昨日,怎么跟人起冲突了?”
原来容首长想问的是这件事,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容启的耳目。
“也不算起冲突。”元琅道。
得知容首长问的是昨天外面发生的那件事,柳儿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犯毛病了。
一说到昨天那件事,她就来劲,连容首长的那张冷脸也不害怕了。
“也不是我们跟人起冲突,实在是元琅都被欺负到家门口了。”柳儿犹带着气愤,“昨天是李连长的儿子被异物卡到嗓子了,还是我跟元琅一起把人救回来的,要是多迟疑一小会,小孩子估计都要没气了。”
“这不等孩子脱离危险了,左医生跟李连长才姗姗来迟,不关心小孩不说,还把矛头指向了元琅....这不是欺负我们嘛,摆明了看不起容首长你....”
柳儿把昨天的事情说的夸张了好几分,着重的凸显着自己与元琅的奋勇救人的善心,还有李连长不知好歹的恶意。
别说,柳儿口才不错,就差没把李连长跟左医生形容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不过瞧着柳儿越说越夸张,越说越不着边际,连带着还想把容启给拖进来....
有些得意忘形了...
“柳儿,别说了。”元琅低声说了一句,并扯了扯她的衣服。
回过味来的柳儿,又开始后悔,怎么自己嘴巴一开,就停不下来呢,什么都敢说...希望容首长不要跟自己计较才好。
柳儿懊恼不已,嘘着眼,偷瞄了容首长好几眼,但从他脸上也瞧不出什么来。
“她说的是真的?”
显然容启这话是对元琅说的。
元琅实话实说道:“没有那么夸张...”
柳儿都快哭了,瞪着眼直往元琅身上甩刀子。
臭元琅,难道就不能给她圆一下话啊,这么耿直...一定是抓牢机会对自己打击报复,狠,太狠了.....
“李连长,左医生?说的是李学军跟左家如?”
都在一个大院住着,容启还是能把名字跟人对上来。
“嗯,就他们两。”元琅没说话,柳儿总是等不及的抢先回答。
容启看着元琅说道:“嗯,这件事我会处理的。”
额...处理?处理什么?
容启这话,元琅不是很能明白他的意思。
容峥听着,笑了。
他这个弟弟诶,也会如毛头小子一般想为受欺负的女孩出气呢。只是他以这般隐晦的方式,似乎人家女孩没不懂诶。
没见到元琅一头雾水的模样吗。
任道重远啊....
吃完午饭,柳儿已经先推着容峥上楼休息了,元琅也起身想回房。
“外面的阳光正好。”
元琅脚步一停顿,看了眼端着茶杯在品茶的容启,再看了眼院子里的景色。
外面的阳光是挺好的,太阳特别的大,没出门都能想象得到从地面上蒸腾而上的热气,扑面而来。院子里的蔬菜植物都被铐得叶子微微蜷缩,枝桠根部极度缺水,显现出干枯的模样。
元琅不知其意,只违心的胡乱点了下头,但心里却在想着,这样的天气,阳光确实好,但也好的太过了,大中午的都能把人晒成咸鱼干。
“去院子里坐坐。”
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元琅想要往楼梯间迈步的脚步一停,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
容启起身,径直的往门外走去,一点拒绝的机会都没留给元琅。
不得已,元琅只能跟着容启往外走,走到门口的屋檐下,元琅就不想前进了,外面实在是太晒了,就算是坐到院子里的凉棚里面,那股子热气都要让人有要融化的错觉。
“过来坐。”容启率先坐在凉棚里的一侧小椅子上。
元琅踌躇不前,“容首长,您是有事要对我说吗?外面的太阳有些晒,还是进屋说吧。”
“革命军人,这点苦跟累都受不了谈何报效祖国?”
这...这说的是哪跟哪?元琅有些傻眼,她不是军人呀....
后面那句话竟然被元琅不知不觉说出了口,这时候容启眼神凌厉的射向元琅,气势十足朝元琅迎面压来。
“过来这边。”直接发号施令的命令道。
在容启心里,刚才元琅那句话极度的惹的他不欢喜,现在不是军人,以后也将是军属,身为后勤部队的军属,怎么能喊苦喊累,一点挫折都面对不了?那以后在后方怎么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