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时候你掐我半死,现在我打你半死,咱们两个如今谁也不欠谁……胤祯,等他包扎好伤口,替我送客——爷的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
“胤祚!”胤禛怒极反笑:“爷的命,没你想的那么不值钱!”
胤祚冷笑几声,摔开帘子一走了之。
“你给我站住!”胤禛起身要追,被段太医在伤口上一按,顿时疼的唇青脸白,腿一软又坐了下去。
胤禛眼睁睁看着胤祚走的没了影子,怒道:“胤祯你给我告诉他,这件事没完!别以为借题发挥、装疯卖傻,爷就不问他乾清宫的事!爷明儿再来!”
胤禛说的信誓旦旦,第二天却没能过来——伤口撕裂重新卧床不起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他被康熙禁了足。
这边胤祚也是一样。
只是他可没有胤禛那么听话,淡淡道:“万岁爷这是用什么立场来管我呢?”
皇帝的禁足,对皇妃和皇子来说是惩罚,但对于一个平民来说,却算是恩宠,毕竟说明万岁爷是关注你的,连在自己家里打个架都要管——他是不是该磕头谢恩?
梁九功苦着一张脸,道:“六阿哥啊,您要体会万岁爷的苦心。四阿哥和您的伤,万岁爷时时挂在心上,一天恨不得问三回,好容易眼看着就要痊愈了,结果又来这么一出,万岁爷能不生气吗?”
胤祚低头,沉默许久后,开口道:“梁公公,有些话,或许你不敢转告万岁爷,但胤祚憋在心里很难受,总要说出来,让随便什么人知道一下,我心里也能舒坦些。”
梁九功顿觉不妙,苦着脸道:“老奴不想听行不行?”
胤祚不理他,淡淡道:“圣旨下之前,虽然我对旺财说,一定会是这个结果,但我心里不是没有隐秘的期盼的,接到圣旨的时候,我也是失望甚至是恨的。”
“给我留下了贝勒府和下人,圣旨上的罪名轻描淡写,还有公公带来的药,公公的亲自传旨……看起来,万岁爷好像真的很疼我怜我,但是,这和之前那些花团锦簇的赏赐有什么不一样?看着荣宠不衰,其实,被放弃的,被放逐的,还不是我?还不是我胤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