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吃果子!滚!”
那些人跑出去好远了,陆非才扔掉砖头往回走,其他出租屋里的人出来了一些纷纷表达不忿,“现在的孩子也太野了,让我碰到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他们。”
说这话的人是个典型的马后炮,人都走了才跑出来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陆非也不理他们,直接回屋关上了门。
“切,好心没好报,还真是没爸妈的孩子,没教养!”
陆非自动静音不听外面的议论,躺在床上抱着小狗,缩成一团。小狗呜呜叫着舔陆非的眼睛,直到陆非眼里不再冒出泪水。
“给你取个名字好不好?”陆非抱着小狗盯着天花板,“我的名字是孤儿院的妈妈给取的,非就是不的意思。我确实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什么都没有的人。这个名字取的还真是好……不说我了,等我想想给你取个什么名字。叫毛毛?你这么毛茸茸的。是不是太简单了?我头好痛,明天再想吧。”
他放开小狗,侧身缩成一团抱住自己的手臂,小狗钻到陆非的胸前也团成一团安稳地睡觉了。
日子越临近大学报到的日子,陆非就越心慌难受,他急躁地想着能突然有个机会能让他去上学。这个愿望太过强烈,导致从来不信神佛的他也难免在每天晚上睡前默默祈祷一番,想要有奇迹发生。
人生没有那么多奇迹,特别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概率小到可以忽略。九月中旬的时候,陆非彻底的死心了,还是踏踏实实地当他的打工仔吧。
最近这段时间,那几个小混混时不时的来找麻烦,陆非隔几天身上就带着伤,火锅店在把工资发给他之后也委婉地劝他不要再来了。一个整天带着伤的人,特别是陆非这个年纪,很容易让人想到不良少年。陆非也没说什么,沉默地接过钱微微低头鞠了个躬,头也不回地走了。
刚发的工资加上张奶奶那些邻居给他的钱,也有两千多块了。不知道这点钱到d市坚持到找到工作够不够用,d市的房租肯定比这边贵很多……唉,走一步算一步吧,陆非想,这个城市沂邢胝腋鋈撕苋菀祝隔段时间就被骚扰一次也着实吃不消。
陆非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刚准备掏钥匙开门就看到门前躺着的小狗。太阳晒在它身上,毛茸茸地让陆非觉得一阵暖意。他蹲下来伸手摸摸小狗的头,可是发觉触感不对,为什么这么硬……
陆非赶紧把小狗抱起来,可是却发现小狗已经僵硬了,四只小腿就像以前每次伸懒腰一样直直的翘起来。
“啊!!!!!!”陆非抱着小狗朝着一排低矮的房子吼,“谁干的!谁这么狠心弄死了我的狗!”
张奶奶听到声音从屋里跑出来,手在围裙上擦着担心地问:“陆非,怎么了?”
“我的狗死了,是谁这么狠心弄死它!”陆非红着眼睛说。
“我看他在你门口躺着,还以为它在睡觉呢,这怎么就……唉。”
这时稍远的一间房出来一个小女孩,她小声地说:“我下午出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上次打你的那些人在喂小狗吃东西。他们朝我凶,我吓得赶紧回了房间。”
陆非听了她的话,木木地道了声谢,抱着小狗回了房间。
就那样抱着僵硬的小狗,陆非呆呆地坐在床边。
“你当初为什么要跟着我,我都说不能养你了,不跟我回来你就不会死,你或许会在流浪的时候遇到朋友,也或许会遇到一个好心人把你捡回去养。怎样也比因为我死去的好啊,为什么,连你都死了,留下我一个人活着,我怎么活啊,日子过的这么艰难我为什么还要活啊啊啊啊!”这么多天的压抑终于因为小狗的死爆发,陆非嚎啕大哭,哭的青筋暴露,哭的整张脸都显得狰狞。
张奶奶站在房门外跟着掉眼泪,这孩子也太可怜了,但是却又无能为力,不知道怎么才能帮助这个孩子。
早上,陆非带着小狗的尸体,去河边挖了个坑把小狗埋了进去。
接下来的几天,陆非都是早出晚归,整个人说不出来的阴沉。张奶奶每天会给他送些好吃的,除此以外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觉得说什么都没有用。
这天晚上,陆非收拾了个背包装了些必备生活用品和衣服,出门锁好房间,把钥匙放在了窗台上,盯着张奶奶的房门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他先去车站买了去d市的车票,然后来到一个网吧门口,进门扫了一眼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打游戏便退出门,在拐角处蹲着等。他已经跟踪那个带头打他的人好几天了,摸清了他的生活轨迹。今天就准备做个了断,然后离开这里。
快九点的时候,那个人终于出了网吧门。跟几个人道别后,他急匆匆地往前走。陆非戴着帽子口罩,不远不近地跟着,直到那人走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四下无人。陆非知道这条巷子平时没多少人走,这个人每天从网吧出来急着赶回家便通过这条几乎荒废的巷子穿过去回家比较近。
陆非从背包里拿出一截木棍紧走几步一棍子敲在那人头上,趁那人懵的时候把麻袋往他头上一套,然后从背后把他推倒在地,快速地把他的左手和左脚从背后绑在一起。
那人清醒过来就开始破口大骂,陆非脱掉他的鞋然后把袜子塞到他嘴里。陆非半跪在那人背上,把他的右手手掌摊开按在地上,拿起砖头往他手上拍,在要挨到他手掌的时候又顿住了。陆非轻轻呼出一口气,把那人的小拇指单独撩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