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都是这样子睡的？”苏相宜站在门口，觉得自己问了个废话，笑了笑说：“我一般都是穿睡衣睡觉的。”

“哦——”白步牧很好奇苏相宜会穿什么睡衣，但她多少也能想象出来，不外乎是非常成熟的，大人向的吊带式裙装睡衣。但她还是猜错了，苏相宜穿的是真丝印花连身式睡袍，虽然随便系着的腰带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但其他部分都掩盖在布料下，难以令人生出绮想。但十几分钟后，她又知道自己错了。

起初，她们肩并肩躺在床上，苏相宜虽然关了天花板的灯，却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温和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了床头。白步牧很不习惯，转过身子想要背过去，但后面的光总让她难以真正入眠，便又转了过来，小声问苏相宜，她平常都是这样睡的吗？苏相宜回答说是。白步牧只好郁闷地又转过身子继续闭眼装睡，想这样睡下去总会入眠。

白步牧以为过了很久，但是人们都知道自己估算的时间长度和实际流逝的时间总是不一致的，应该也就过了几分钟，背后传来轻轻的声音：“骗你的。”她以为听错了，想了想，翻过身子，偷偷睁开眼睛，发现苏相宜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似笑非笑。白步牧脸红了红，装作不在意，小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是骗你的。我平常并没有开灯睡觉的习惯。”说着，苏相宜的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骗我——”白步牧当即撅起了嘴。

“嗯。”苏相宜撩起了落在脸上的发丝，支起胳膊，微微撑起上身来，腰带似乎并没有系紧的样子，睡衣领口微微滑落。白步牧看到衣领下滑，就下意识地跟着移动视线，看到了露出的小半截香肩，下面则是幽深的山谷……可惜的是，由于苏相宜背对灯光，所以白步牧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而无法饱览秀色。不过以她过于嫩薄的脸皮，就算此刻灯光大亮，也无法大大方方的直视对方的身体。于是她移开了视线，向下缩了缩头，嘟囔着说：“那就关灯嘛！不要逗我嘛！”

“可我不太想关灯呢。”

“为什么？”白步牧抬起头，正好对上了苏相宜的眼睛，那双秀丽的眼瞳在阴影中显得异常幽深，似乎在发出难以抗拒的邀请。苏相宜转动了一下眸子，漫不经心的语调喃喃地念着：“是啊，为什么呢……”一面说着，一面完全撑起了上半身，衣领大开，可以窥见里面汹涌的波涛。白步牧再度被吸引了目光，毫无自觉地盯着那里，心里痒痒的，如果她是个小孩子，扑在那里撒娇应该会很舒服，可是她是成年人，好可惜啊……

苏相宜瞧着盯着自己的白步牧好久，方才幽幽问道：“好看吗？”

白步牧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无意识地点头：“嗯……嗯……嗯？”她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再度对上苏相宜的微笑的眼睛，脸腾地红了，讪讪然地辩解说：“我只是羡慕……对，就是羡慕……你身材真好啊！我要也有这么好的身材——”

“你这话已经说过了，而且——”苏相宜换了个姿势，托着头面对白步牧，睡衣松散凌乱，再也抵挡不了地球重力的召唤，沿着曲线滑落，露出大片的白皙脖颈和纤细的手臂，胸部也裸/露出大半肌肤，她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春光外泄，微笑着说道：“我完全不认为你是那样想的。”

白步牧干脆装傻：“什么意思啊？”

苏相宜伸出左手来，轻柔地抚摸着白步牧散发着洗发水香味的头发，完全不介意她的装傻，手慢慢沿着头发滑下，来到她的耳廓上，指尖在其上轻轻沿着曲线游走。白步牧竖起了耳朵，还有全身百千万的寒毛，不知所措地望着苏相宜，看她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结结巴巴地试探问道：“这……什么意思？”

苏相宜慢慢趋近她，就像蛇一样款款移动苗条的躯体，目光一瞬也不曾离开白步牧的眼睛焦点。白步牧想要移开目光，但是眼睛却像是被吸住了一样，只会直直地定在对方的眼瞳里，感到整个人马上就要掉落入无尽的黑色深渊。此时，苏相宜却在彼此都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气息的距离停了下来，轻轻地说着，吐气如兰：“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

“……不……”

“真拿你没办法。”苏相宜微微向后挺起上身，左手解开了腰带，手一扬，腰带便飘落在毛巾被上。白步牧转头看向仿佛失去了生气的蛇一样的腰带，再转回头来，被眼前的光景呆住了。苏相宜已经坐了起来，正在缓缓褪下挂在身上的睡衣，裸/露出洁白的犹如神明亲自塑就的上身，天鹅般颀长的秀颈，线条分明却不显得过分骨感的锁骨，锁骨下方一对完美的雪峰正傲然挺立。注意到白步牧瞠目结舌的目光，她反而露出了俏皮的微笑，故意抱起双臂遮住胸部，不经意间勾勒出更为深邃的峡谷：“还要我继续脱吗？”

白步牧注意到苏相宜几乎挤作一团的胸部，热血立时上涌，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马上喷出鼻血来，但她还是保持了相当的冷静，非常纠结地注视着苏相宜，继续装傻：“你觉得热？还是觉得冷？”

苏相宜笑着摇了摇头，任由睡衣躺在自己的身下，跪了起来，不再遮掩上身，而下方紧实细致的双腿在幽黄的灯光下分外滑腻光泽，失去了毛巾被的遮掩后，她的动作便清清楚楚地落在白步牧的眼里。除去睡衣，苏相宜全身上下便只剩下一条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