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年前过完大寿,凌老头儿就有些思乡,尤其是见了那么些故人,便愈发的怀念,都说落叶归根,况且这边的生意也都悉数脱手,是该想想清福了。北京的四合院儿,豆汁儿,驴打滚儿,想想,恍若隔世。
这天不是周末,但凌飞被招回了家,电话是廖秘书打的,他以为老头儿出了什么事,结果回家一推门,人家大佛似的端坐在那儿,稳如磐石。
“咋了老头儿?”凌飞困惑地皱眉,心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要知道上一回凌老头儿这架势是出现在决定举家迁移深圳的时候。
“该我问你,”凌老头儿认真打量儿子,“最近忙什么呢?”
凌飞莫名其妙:“就工作呗。”
“还有呢?”
“没了。”
“那你能把手机放下一会儿吗?”
“……”凌飞眨眨眼,懂了,立刻似笑非笑地蹭过来,“你都知道了啊?”
凌老头儿哼一声:“等你坦白我得等进棺材。”
“夸张了啊,等着,明儿我就叫他过来让你前后左右好好瞧瞧。”
“你想气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