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把全腹憋屈都发泄到了案板上,剁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好在凌家案板是最古朴的那种树墩,厚厚的木墩上还清晰可见一圈圈年轮,任而东南西北风,菜刀纷飞下,兀自岿然不动。
晚上厨娘报喜,说少爷懂事了,今儿这肉馅少爷帮着剁的呢,凌老头儿那表情跟一口气吞了八个饺子似的,后来整顿饭直到吃饭,老头儿的嘴都没合拢过,早年间镶的白钢后槽牙时不时就反出炫目的光。
折腾一下午,凌飞的心气儿也顺了。失落嘛,总归有的,生气嘛,都随着菜刀出去了,伤心呢,好吧,有那么一丁丁点儿,唯独没痛苦和恨。想到金云海,眼前浮现的事情都是好玩儿的,开心的,甚至无厘头的。比如游戏里一开始的相识,冰面上狼狈的追逐华尔兹,把酒言欢,甚至金云海动不动就呼他脑袋。
一开始凌飞还没闹明白,不知道是自己真没对金云海上心到那个份儿上,还是周航把他伤得不会伤心愤怒了。可等他把俩人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过了个遍,心里便明镜儿似的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