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看着怀中略显狼狈的少年,这段时间主魂和少年的相处他都看在眼里,已经足够他了解主魂有多爱他,同样也了解这个少年的心性,纯粹执着的灵魂啊。而主魂居然也是重生而来的。他原本听了塔伯的话,还以为主魂是被骗了,正想看看可以骗到主魂的男巫究竟是怎样的,却又发现如此惊人的**。不过这样他彻底释然了,塔伯的一切说辞也都有了解释。想必主魂也是在塔伯占据着少年身体的时候,才发现对西弗勒斯的感情的吧。
“麻瓜界很危险,对吗?”冠冕低声询问,想起这段时间霍格沃兹和魔法界的风风雨雨,灵魂总是最了解自己的主魂,毕竟他们曾是一体的。
看到西弗勒斯点头,他又笑了起来:“是吗?拉文克劳的冠冕的确充满了智慧,千多年前手持刀剑的麻瓜就可以让巫师们几乎灭绝,千年后失去大量强大魔咒的巫师们,又怎么可能抵御庞大人口、拥有可怕创造力的麻瓜们。我原本还很担心,现在想来,主魂会解决一切的。”
西弗勒斯注意到魂器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不由惊慌的向冠冕仔细看去,虽然是魂器,可是冠冕和volde给他的感觉还是很像,即使因为他导致莉莉重伤,他也不想冠冕出事。
“我要消失了,西弗勒斯。”冠冕泰然自若的松开环抱着西弗勒斯的手,神情淡漠的就像说的不是自己的死亡:“利用魂器达到永生是一种错误,**的灵魂无法保持理智。而没有理智的巫师,即使拥有力量,也只是嗜血的疯子。”
“可是你有理智啊!”西弗勒斯冲动的握住冠冕的手,他知道魂器没有理智,可是冠冕的行事分明还有着理智,为什么又要消失呢?
冠冕反手握住少年纤细的手指,红色的眼睛充满喜悦:“你在担心我?这其实是我期盼已久的结局。我早已厌倦了永生的黑暗。一个残缺的灵魂,如果不是拉文克劳的冠冕存在,我早已疯狂。很早我就想着可以消失了,可是我始终放不下。现在,主魂的灵魂完整,又发现魔法界最大的危机,他的身边还有你。今天,我也只是想要最后确认一下,你是否拥有足够的实力站在他的身边。至于劫道者,你不会介意对吗?早从塔伯口中得知后世的一切,我就想要教训一下他们,谁让他们伤害过你呢?”
冠冕轻描淡写的说着,想起塔伯说起的过去,几乎透明的眼划过狠戾。丝毫不在乎他造成的可能后果,黑魔王从来不是良善之辈,何况他就要消失了,还有什么好在意的。
西弗勒斯震惊的看着眼前透明的男人,灵魂都开始颤抖,他从没想过冠冕会为他计较他早已放开的过去,他不想要冠冕消失,即使是魂器,可他仍然拥有理智的灵魂,上一世冠冕直到最后死在有求必应室也没有任何的恶行,是不是也因为他早已放弃了自己?
“不要消失!”西弗勒斯紧紧的拉住冠冕,黑曜石般耀眼的眸子盈满哀痛,他只要想到这也是volde的一部分,想到他就这么消散于天地,他就会觉得心如刀绞。
冠冕不由笑了起来,少年的在意让他孤寂的生命再无遗憾:“其实也不是完全消失。”
他顿了顿,看西弗勒斯已经勉强控制住情绪,眼里满是欣赏:
“我没有吸收那个巫师的生命力,所以离开载体过久会自然消散,但因为主魂还在,我的灵魂力量会自动回归,至于曾有的记忆,我也不知道主魂是否记得,不过已经无所谓了。我已经了无牵挂了。”
冠冕看着一路疾行的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叹息着:“他来了!”
西弗勒斯闻言转身,果然,黑发红眼的英俊男子飞奔过来,西弗勒斯撑起酸软的身体,听到身后的低语:“他爱你,西弗勒斯。你也爱他吧?要记得告诉他啊!”西弗勒斯连忙扭头,冠冕已经完全消失了,几乎是同时,西弗勒斯幽深冷清的黑眸盈满水光。
“西弗,你怎么样?”volde在感受到灵魂连接被触动的时候,忐忑不安到了极点,而眼前触目惊心的场景也让他几乎心神俱裂,连突然涌入身体的莫名力量也顾不上了,抱着西弗勒斯上下检查。
“我没事,是拉文克劳冠冕,冠冕上的魂器消失了!”西弗勒斯摇了摇头,心神还没完全从冠冕消失中移开。
volde发现西弗勒斯的确没有受太大的伤,除了魔力、体力损耗过大,就是有几处刮伤,不由松了口气。然后沉默的听西弗勒斯说了经过。不远处,小矮星?彼得正昏迷倒地,volde轻易的用了一个召唤咒,将冠冕收回放在手中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