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巫师棋研究室的,我们室长想让小室长过去看看……不会耽误小室长很多时间,就是去看看,去看看……”
在海姆达尔的微笑鼓励下,他好不容易说完了整个句子。
“你看我可以吗?”海姆达尔指指自己,毛遂自荐。
低年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一副为难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法利埃忍不住想吐血。
一直没出声的希娜则默默咬着手绢,要不是多多马耳提面命让她以主人的意愿为主——不能因为个人冲动给主人抹黑,她早就对那什么“小室长”非暴力不合作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依旧给他端茶倒水。
“你是研究室的室员吗?”低年级大概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做思想斗争。
“是。”海姆达尔点头,同时猜测这位十有八、九是二年级的。
“我没见过你。”低年级还是很有警觉心的。
海姆达尔不慌不忙的说:“以后一定能经常见到。”
“你会不会弄啊?”低年级还是犹豫不决。
“试试就知道了。”海姆达尔站起来,朝他走去。
低年级奇怪自己为什么人家一走过来,他就脱口而出,“好吧,你跟我来吧。”可能对自己的“太好说话”不怎么满意,急忙补充道,“万一办砸了,毁坏了试验品,我就向你们的小室长打小报告,让他开除你!”
说完以后低年级对自己满意的点点头,言论很具威胁性。谁知道对方只是哈哈笑了笑,跟在他身后出了研究室的大门。
“法利埃?你要不要一起来?”海姆达尔在门口回头道。
“不要自作主张,我们巫师棋研究室又不是酒吧。”低年级一本正经的教训。
“哦,对不起,我以后会注意的。”
被纵容的忘记了胆怯的低年级一脸深沉的点点头,昂首挺胸的朝前迈步——从刚才的一来一往中找到了一直没能找到的感觉。
戈尔登等海姆达尔走远才从柱子后面闪出来,无视出来关门的法利埃诧异的瞪视,看着那抹渐行渐远的背影莞尔一笑,“这小子一如既往的‘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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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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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师棋研究室当初由小拉卡利尼乾纲独断,有一套自己的运作方式,不需要任何斯图鲁松来证明价值。海姆达尔不想自讨没趣,看到他们家大门从来只当一堵刷了不同颜色油漆的墙。
实验研究室还是班森室长当家那会儿海姆达尔有幸见识过一次“传说中”的美轮美奂,班森毕业以后他再没登过人家的大门,对方也没踏足过实验研究室。双方自发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海姆达尔至今都清楚的记得那只悬挂在正中央的流光溢彩的吊灯,几乎沓至地面的丝绦般的水晶链子,如同烟霞笼罩下的水幕一般光华流转,披挂着耀眼的星光色泽从屋顶倾泻而下,荡漾着丝丝缕缕的波纹,恍惚间好似能沁出水珠子。
那一次海姆达尔真心觉得自己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
小拉卡利尼过日子十分恣意,即使身处需要体谅别人的集体生活的大环境,放肆依旧,也从不掩饰他穷奢极侈的生活习惯。因为喜欢巫师棋,德校的巫师棋研究室成了他的专属收藏室,各种材质的棋子占据正面墙壁的柜子,罗列的琳琅满目。
所有装饰都按照“陛下”的喜好布置,金箔,银器,宝石,丝绸,刺绣,织锦,鲜花……
活脱脱一个来行宫度假的皇帝。
唯独一点让海姆达尔觉得这人也不是完全那么无药可救——这个“无药可救”是建立在斯图鲁松的立场上而言——多余的钱自掏腰包,没有污过学校一个铜纳特,所以“行宫”的雕梁画栋也显得格外理直气壮。
卡卡洛夫纵容他的主要原因之一也正是他从来不公款吃喝,一切自费。
别的研究室为了各种奖项各种名声搞发明搞创造,卯足了劲儿争当先进,为的是多份荣耀将来多份出路,就像大学生考证。巫师棋研究室也搞发明也搞创造,仅仅出于陛下的心血来潮。也正因为此,巫师棋研究室在整条研究室走廊里仿佛一个不合时宜的存在,独树一帜的让人羡慕也让人嫉妒。
有道是“盛极必衰”,行宫只是一个暂居之地,陛下乐呵完了总归要回皇宫。
小拉卡利尼毕业以后奢靡盛况再不复现——这样的“往日重现”逮谁谁压力山大,巫师棋研究室开始走下坡路。没了领头羊的所向披靡,还没毕业的意大利学生们不再盛气凌人,开始学着夹起尾巴做人。
海姆达尔没去霍格沃茨之前就听说巫师棋研究室招不到人,也许会有闭室的可能,今年的情况或许更糟。
凡是当初陛下感兴趣的东西,眼下在德校都成了让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恶性真菌炎,可见活得放纵的小拉卡利尼做人有多失败。眼里只有他愿意看到的前路,我来,我见,我征服——被滞留在身后的一切均不在陛下的考虑范围内。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推开大门后海姆达尔还是禁不住为霍然出现的破败景象唏嘘。
从行宫到冷宫只有一字之差。
巫师棋研究室房间破,室员人数也很凋零,加上室长一共四人。四个人里面年级最高的是三年级,但他不是室长,目前的室长今年九月刚升至二年级。
毫无疑问,这是间年级很小的研究室。
这间“年级很小”的研究室的二年级室长今天有点烦,若是担忧之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