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以来,洛河触手伸进天机峰,本就犯了大忌。又跟他身边的人走近,和佘师姐不清不楚。如今竟敢对华苗苗下手,真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
洛河见他这般,愣了一下。转头看了看被摔上的门,突然笑起来。
“你是担心我?”
洛河起身,走向易休,“你担心我,你其实并没有失忆?”
不然不会关门解决问题,避人耳目。
易休这些日子被洛河的动静弄得很是头大,瞪着他冷冷地说,“你不是早看出来了?”
洛河表示,真没有。初时他确实不信,后来多方求证,再加上易休演得够像,容不得他不信。
易休不想再与洛河纠缠,未再多言,只一心查看华苗苗的情况。
洛河却不怕死地靠近,“你故意装作失忆,其实是为了我的安全,是不是?”
易休不理他,运起灵力,试着唤醒华苗苗。却不知洛河做了什么,无论他如何刺激,华苗苗都未醒来。
而洛河也贴到他身后,深深地喟叹一声,似无限满足,“一休哥还爱着我的,是不是?”
这些日子他有些魔怔,心绪不宁,阵脚大乱。师父说他修炼速度太快心境不稳,又放不下情爱,郁结于心……他的确很在意易休,却总不至于生了心魔。情之一字,他不信有那么厉害。这不……他这不……就好好的了?
却不知他说的句话哪处刺激到易休,也或许是压抑到临界点的一次反弹,一次爆发。只见易休猛地起身,抬剑。洛河堪堪撤离几步,站定。那剑,那优雅绝情的剑已抵至他心口的位置。
洛河愣了一下,方才还觉得好好的,此刻又整个人都不好了。易休不止一次对他出剑,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对他耐性的考验,对他感情的折磨。
洛河低笑,那笑是带点凉薄的嘲笑,“你修仙求道,须得断情绝爱,了却红尘。还想再杀我一次么?你三年前就该动手的,何必等到现在?又何必费尽周折假装失忆?”
方才那剑划过前襟,划破外衣,心口上贯穿的剑痕清晰可见。那旧伤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暴露出来,洛河低头看了一眼,笑得越发恶意。
完美修长的指尖轻轻点了点那两指宽的疤痕,“再来一次,看准了别失手。”
说罢,停了片刻,摇头失笑,“是的是的,我忘了,一开始是我想杀你来着。我先负了你,我喂你吃下毒、药。你恨死我了,不是吗?”
洛河眯眼,最柔软的红唇却说出最伤人的话语。
“我想杀你我才把毒、药换成石姜。”
易休的身体晃了晃,似听不明白洛河在说什么。可洛河的话又的的确确传进他耳中。
“是你……换成石姜的?”
洛河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还在里面掺了迷、药,效果更佳,保证你能‘毒发身亡’。”
“我以为……”
以为临渊故意给的洛河石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