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离走到莱昂面前,身体就直接向前一倾。他动作亲昵的搂住莱昂的腰,将嘴凑到对方耳边低声呢喃。
“立刻带我离开这里。”
莱昂一怔,接着发现龙离已经闭上了眼,将全身的重量都放到了他身上。第一时间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莱昂没有丝毫犹豫,维持着被龙离搂住的姿势消失在了原地。而那些刚刚打了一仗,又被龙离以半强迫的方式逼着效忠的贵族精英们,也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开始休整。
一离开那些贵族精英们的视野范围,龙离就开始大幅度的颤抖。他全身的肌肉就像是暴动一样疯狂的抽搐,莱昂感觉到自己怀里龙离的异常,立刻找了个突起的山包用火焰烧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两个人的狭窄山洞,抱着龙离钻了进去。
龙离的汗水已经彻底浸透了衣衫,他刚刚一离开莱昂的怀抱,就瞬间在地面上开始了弹跳式的翻滚。用手死死抓着头,龙离的脸已经彻底扭曲。当痛苦到了极限,就会产生幻觉。他什么都疼的没法想,又什么都疼的在乱想。身体各处的痛苦与他大脑中那种无法形容——似万针齐插,又像大锤猛砸,抑或者抽脑髓灌水银一样的痛苦相比,都微弱的几乎感觉不到。
沉闷而低哑的嘶嚎声在狭小的山洞中回响,莱昂坐在山洞口,默默的把头扭向外面,不再看着里面龙离此刻的惨状。他用身体为龙离挡住了外面吹进来的冰冷夜风,也挡住了那抹惨淡的月光,让对方能够在黑暗中尽情释放自己的痛苦。
要得到常人所不能及的力量,就必须得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这句很俗很傻的话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宇宙间的公平法则。贵族天生拥有超乎寻常的能力和力量,也从一出生就注定要走上永无止境的杀戮与被杀之路。谁都不需要同情谁,因为大家都一样可怜。
山洞中的嘶嚎整整持续了几个小时,当一切终于重归安静之时,莱昂看见的就是一个筋疲力竭虚弱的恍若孩童一般的男人。龙离躺在那里,恢复成一片漆黑的眼睛呆滞的睁着,视线茫然毫无焦距。他的手臂还在以不自然的姿态抱在头上,冰冷的汗水几乎把他所躺的位置积成一个人形的水洼。
莱昂弯着腰爬进山洞里面,帮龙离脱掉身上已经湿透了的衣服,然后控制着掌心中的火焰烘干。他把那块淤积着汗水和泥水的空地烧干,接着坐过去,把龙离放在自己身上,用自己灼热的手掌为对方按摩全身。
“喂…”
沙哑而虚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莱昂低过头,才发现怀里的龙离已经恢复了意识,正用一种相当苦恼的眼神看着他。
“别按了。”虚弱的挤出几个字,龙离艰难的操纵着自己的胳膊,把自己从莱昂怀中推出去。他四仰八叉的躺在莱昂旁边,因为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而大幅度的喘着气,好半天才把后面的话给说出来。
“…要起火了。”
莱昂默然顺着他的上半身向下看过去,发现即便是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下,龙离的那根玩意依旧挺的笔直。
然后他就笑了,笑的不可自抑,扶着山洞的石壁笑的弯下了腰。龙离被他笑的有点恼火,可惜他的小兄弟偏偏就是不听话,任凭他如何在心里下达命令,就是不肯低头。
莱昂笑够了,猛的一翻身把龙离整个压到身下,一手支起身体,另一只手开始在龙离身上摸索。当他的手握住那根坚贞不屈的东西时,龙离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
“你要干什么?”龙离一脸凝重,警惕的问莱昂。
“干你。”莱昂回答的干脆利落。
“可我不喜欢骑乘位。”龙离命根子被捏在莱昂手中,说话的底气也不那么足了。现在的状态是莱昂压在他身上,他这个骑乘位的说法是故意歪曲了莱昂的意思。所以他的话一出口,就感觉到自己的小兄弟被重重的捏了一把,疼得他立刻把后面的话给收了回去。
“是我干你。”莱昂握着龙离的命根子慢吞吞的上下套弄,笑眯眯的盯着那双漆黑的瞳孔一字一顿道。
强者占有弱者,胜者占有败者,这在贵族中是再平常没有的事情。通常如果欠下了人情,在对方要求下,拿身体抵债也是正常的事。莱昂是这么想的,他当初也是因此没有拒绝龙离的渴求。所以他现在打算干龙离,而龙离也应该顺从的让他干,这就是他的想法。问题是,龙离实际上并不是一个贵族,而是一个被灌输了中国传统理念长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