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花逸,只能保全一个,如果是花逸,不行,不能是花逸,他受不了别人这么打花逸,那还不如打自己,再说如果是花逸,那大哥大嫂肯定也会打得他半死,学是肯定上不成了,难道让他回家跟他爸去伐木头吗?
他长出口气,下定决心的走到姚六六家长的面前,“嗵”的一声跪了下去。他只是想到下跪,但是没想到跪的这么惨烈,纯属他腿太疼了,腰也疼,一个没控制住才会跪成这样,虽然很疼,但是这个效果很好。他总得想些办法让姚六六家人消消气,尽管可能这方法并不见得会生效,可是总要试一试,他也很想挺直了腰板对着姚六六他爸喊回去:就怀了怎么着吧!可是他是贫穷少年花斐君,不是富家少爷花斐君,在现实面前,尊严可以变得一文不值,我们总得想着办法先活下去。
“叔叔阿姨,是我不懂事,我一时冲动,我对不起六六也对不起你们,你们先别气了,咱们现在先谈谈该怎么办,要是打死我这事儿就能当不存在了,你们现在打死都行,我是别人家的孩子,六六是你们家的,咱们先为六六想想吧。”
姚六六的爸往后甩了一下貂皮大衣,掐着腰,怒斥着:“和你谈,和你谈个屁!和你能谈出个什么玩意!”
“我哥和我嫂子都是乡下人,什么都不懂……你们能不能……”你和我尚且还能谈出个屁,你和我哥我嫂子你连屁恐怕都谈不出来啊!
“不能!没得谈!现在想起来后悔了!有后悔药吗!有么!我不跟你个小崽子谈,别说你下跪,你就是给我磕头也是应该,你回头给我看看,我家孩子还没成年!16岁都不到!”
“叔叔,我知道错了,我愿意承担责任……”
“你愿意承担,你能承担个屁!我要和你哥谈,这事十万块钱解决,要不我就告你秀歼未成年少女,你不是成年了吗,够判了!”
十万块钱,如同当头一棒敲在他心上,砸碎骨头渣子他们家也没有这么多钱啊!这姚六六的爹妈可真够狠的,堕胎才几个钱啊,这都快赶上敲诈勒索了。不过,想想他们的心情也是可以理解的,谁家的姑娘也不愿意白给别人上,更不愿意白给人家怀,更更不愿意白给人家流。
没有这些钱,就蹲号子吗?进去了,人生不就彻底完了,花逸如果知道他进去了,会不会二傻子一样的跑去警察局大喊着:朝我开炮,我才是姚六六的男人,我才是孩子的爹?
然后他们俩人一起把人生毁了,一起回梨花寨伐木头,还是一起在城市的底层玩了命的打拼,到最后还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不会进监狱的,他不怕蹲监狱,他怕毁了花逸,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花家的命运也许不会是这样,花逸兴许就不会遇见姚六六,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他突然出现在梨花寨,是他的到来打乱了一池平静。
他们两个,谁都不能进去,关于未来的规划,现在只是稍微偏离了轨道,早晚会走向正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先解决了这个问题,剩下的再做考虑。
可是,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卖血卖/肾去吗?一会大哥大嫂来了,听到这个对于他们家来说的天文数字,会不会吓休克了。十万块啊!从小到大他和花逸加起来都没花上一半啊!
花斐君发难了,没法面对大哥大嫂,也没法面对姚六六的爹妈,还要担心冲动的花逸……
“我回寝室换件衣服,行吗?”他试探性的问出,抬头看向班主任。
“你是想跑吧?想都别想!”姚六六的二哥站起来,走到门口,来了个死守。
花斐君手掌撑地,艰难的站了起来,解释道:“我不会逃走,既然我承认了,我只是回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我不想我大哥看见我被人凑成这样。”
☆、086:火来我掩水来我挡2 ☆
班主任扶了扶眼镜,为难的说:“先回去换吧,上校医室看看哪受伤了没有,然后回来办公室。”她也不想让花斐君的家长看见这孩子让人打成这幅德行,谁家小孩谁不心疼,再说在她眼皮底下挨揍,万一花斐君大哥向学校讨说法可怎么办,姚六六的爹妈又得罪不起,她也愁坏了,出了这么个事,奖金指定又没了,她班级里仅有那么个两个能考进学年前十名的学生,这事一出,保不住了花斐君,恐怕以后也只剩翠花一个争气的。
花斐君礼貌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拖着残破的身躯走出办公室,回寝室之前,去了趟班级,站在门口很长时间都没敢进去,直到翠花抱着一摞刚收上来的作业往外走的时候,他才松了口气。
翠花吓了一跳:“君子,你怎么啦?不是去老师的办公室了吗?你和人打架了?”
花斐君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出了点事,你送完这些回来之后能不能帮我叫莫尧回寝室一趟,我这样,不方便进班级。”
翠花点点头,转身就要回班级,被花斐君一把拉住,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都抻的他身上一疼,“嘶……等下,等会再去,别让花逸知道,让莫尧自己回寝室就行,千万别让花逸知道啊。”
“嗯!我知道了。”
“谢谢你。”
翠花微微一笑:“不客气,我永远站你这一边!”
花斐君这残破的身躯很配合在他走出教学楼的时候残破了一下,摔在了雪地里,疼的他直咧嘴,手掌撑着地半天没敢直腰,就怕一起身这身板子就碎了。
他连裤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