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我们屏气凝神地注视着被烟雾所围绕的地方,虽然我们的确是不太把她们之间与其说是战斗还不如说是嬉戏的行为当一回事,但是现在的冲击哪怕就连站在墙角的我们都感觉得到。
所以……恐怕这两位是打出真火了吧。
“咳咳……”辉夜无比狼狈地坐倒在地上。
“……永琳。”面露苦色地看着眼前毫发无损的八意永琳,辉夜惨淡地笑了一笑。
“自从我们从【那里】来到这里以后就没有好好说说话了吧……”辉夜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丝怀念的光彩。
“……”八意永琳沉默着。
“哪怕你我所待的时间越来越多了,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却慢慢扩大了呢……”
“……”明显是动摇了一下,但是永琳还是没有解释什么。
“即便你不回答我也明白的,你一直都是为了我才一直低调行事,哪怕是窝在这连月之都万分之一大小的小竹林都毫无怨言。”
“……”
“哪怕明明知道只要交出我这个罪人的话,整个月之都都不会为难你这个月之都的开封功臣。但是你依然陪伴着我这个一无是处的落寞公主四处流浪。”
“……”
“可是永琳……这样的你,这样爱护着我的你可曾真的为了我考虑过!”
“我……”
“仅仅是因为区区的愧疚之情就甘愿如此作为?仅仅因为一个无为的公主就连朝夕相待的月之都都舍弃了?仅仅为了一个可恶的利益伙伴就将自己的一切抛弃了吗?!!”作为掌握着永远和须臾的蓬莱山辉夜似乎真的已经厌烦了时间的拖沓,她以一种八意永琳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姿态说着八意永琳无法辩解的话。
“永琳。”无比认真地注视着八意永琳,辉夜郑重其事地说道,“我们回去吧……”
“……开什么玩笑啊,蓬莱山辉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八意永琳一下子揪起了辉夜的衣领将辉夜丢在了地上。
“你以为这是我对于你的赎罪?你以为我只是一个会逃避责任的小人?你以为我是一个一点感情都没有的死物?!!”
“错了,你错了,辉夜。我之所以从月之使者那里将你救了出来并不是因为可怜你或者是愧疚。当初我和月夜见从地球一路杀到月之都,我从来就没有心慈手软过。但是后来,看着昔日的同伴慢慢**,看着月之都慢慢被虚妄的幻想所包围,看着自己慢慢地变得冷酷无情。你知道当时我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辉夜。”
“……”
“呵呵,平静啊……辉夜,我的内心诡异地平静呢。就在那时我就明白了,自己或许真的不是什么当月之使者的料。虽然月人都在说地上是罪恶的牢笼,但是来自于地上的他们可以去厌恶他们那该死的故乡吗?”
“不可以的吧……但是他们却习以为常地把这作为他们四处炫耀的自豪。对于这样的家伙,你明白我的感受吗?面对这样疯狂的种族,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去应对?是去好好劝导他们?是去把他们作为罪人杀光?还是跟着他们一起瞎胡闹?”
“不是,都不是……无法决断的我最后将月之使者的使命舍弃了,虽然仍旧挂着虚职,但是谁不知道我已经撒手不管只顾炼药了呢?他们很开心自己的权力对手不在了,我也很开心不用再去见到那些人的丑恶嘴脸了。可是,这样就好了吗?”
“随着时间慢慢变久,我的存在已经逐渐消失,那些人更加是毫无忌惮。以月夜见尊为首的人终究还是无法抑制住自己的野心。蓬莱之药,不陌生吧。当时月夜见率领着一群在朝廷上呼风唤雨的权臣来到了我的居室让我去制作一种可以让所有人得到永生的药,有了这种药月人就可以得到真正的永生,到那时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挡月之都了。”
“……”
“呵呵,理想很美好,药剂也确实做出来了,可是最后使用者却不是那些虎视眈眈的家伙而是一个不谙世事只知道胡闹的小鬼呢……”
“难道不是我找你炼药的吗?”突然知晓了真相的辉夜惊道。
“与其说是你找到了我,还不如说是我找到了你而已。”永琳有些复杂地看了辉夜一接着说道,“我本来想要通过你来证明蓬莱之药是无法使月之都成为最强的,但是没想到那些人真的就这么心狠手辣,即便是已经知道了失败,却依然不肯放过其中的小白鼠……”
“呃……小白鼠。”有些无语地自嘲了一下,辉夜表示自己对于月人的鄙视又加深了一层。
“或许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因为自己也是同病相怜的共犯吧。就在你又要被月之都抓走去囚禁起来的时候,我杀了他们将你救了出来。虽然说实话有可能是因为羞愧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我更明白与其说是羞愧,还不如说因为我们都是一类人所以才救你的。”八意永琳冷笑着自嘲道。
“永琳……”轻轻地呼唤着眼前这个承担着许多的人的名字,辉夜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慢慢走向了永琳。
“一直以来…一直以来……谢谢了。”
“辉夜……”失神地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辉夜,八意永琳感觉自己的鼻子忽然有些发酸了。
“所以……所以……以后请多多指教了呢……永琳……”虽然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但是蓬莱山辉夜仍然用她那倔强的嗓音表现了自己的意志。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