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凶杀人？”乔美凤转身逼视着顾长枫，“我看只有你这么阴险的人才会做出这种事！你无凭无据血口喷人，我要告你诬陷！”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顾长枫咬牙说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就可以蒙混过去吗？老实告诉你：吴良信已经落网了，下一个马上就轮到你这个主谋登场了！想不到做了一辈子配角的人，竟然用这种方式过了一把主角瘾！”

“顾长枫你闭嘴！”乔姿叫道，“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我警告你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你会死的很难看！”

尚东在心里评估了一下形势，看的出目前秋童不会吃亏，便闭了嘴靠在门上饶有兴致地逐一看去。

顾长枫气得脸都白了，他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狠狠地瞪了乔姿一眼，又盯着乔美凤：“光靠耍嘴皮子是没用的！这支录音笔，就是吴良信招供你丧尽天良乱杀无辜的证据！你敢打开让大家听一下吗？”

乔美凤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顿了顿硬着头皮冷笑道：“你以为光凭一份你屈打成招的录音就能定我的罪吗？谁能保证不是你们假造的？不是你们勾结起来诬陷我？”

“那就让我们听听是不是我假造的！”顾长枫说着就要打开录音笔。

众人都紧张地盯着他的手。

尚东上前几步按住了他的手，眼睛看着他摇头说道：“这个留到以后再听吧！其实听与不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警方的调查结果。”

乔美凤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连忙赞同说道：“这才是公平公正的做法！你以为光凭你动用私刑拿到的证据警察就一定会采信吗？别做梦了！你们为了对付我说不定怎么对他威逼利诱呢！”

秋童这时说道：“长枫，不用理她，放给我们听听！”

尚东紧紧抓住长枫的手，眼睛暗示他不要打开。

顾长枫思考了几秒钟，终于下定决心说道：“尚东，这事与你无关，我做的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有数！”

这是在暗示尚东他会把握好时机选择播放的内容，尚东明白，犹豫着松了手。

录音笔打开了，传来吴良信暗哑的声音。秋童头皮一阵发麻，本能地抱住了已经的胳膊！

……我和乔美凤相识相爱，其实要比华振邦早三四年。那时乔美凤二十刚出头，在月城艺术剧院唱戏，我们就在那时认识的……她喜欢排场，喜欢漂亮衣服，贵重首饰……可惜我没有钱，不能满足她的每一个要求……后来她去了青罗，傍上了华振邦……

那天她打电话给我，说华振邦的女儿华明珠要去洛川找黄秀英，拿到小时候被她拐骗到洛川的证据……她让我务必赶在华明珠前面找到黄秀英。如果黄秀英不能闭嘴，就杀了她灭口。我赶到洛川福利院——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发现黄秀英已经很久没住在那里了。

黄秀英不见了，可乔美凤还是担心总有一天华明珠会找到她，于是让我干脆杀了华明珠。

我问她华明珠会到哪里去，她说很可能会到云扬母亲的墓地去。我追踪到墓园，果然发现她独自一人在那里哭……

云扬母亲的墓地？秋童微微蹙起了眉头。

……我问她是不是华明珠，她说是。我确认了她的身份，就想一刀结果了她的性命……可是她也很聪明，一下子反应过来拔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