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那个约翰……是和我一样的病，我当时觉得，如果他能够活下来，也许我也可以……但是他死了。”

“每个人都会死，所以死亡也就无所畏惧了。”

“所以，我可以——救治别人，而平静得接受自己的死亡。”

……

“什么乱七八糟的逻辑啊小鬼……”兰斯很想给他来那么一下但是又怕对方交待在这儿所以刹了车。

“如果连死亡都不知道害怕的话，这样的生物就是没有大脑和心脏的白痴了知道吗？！”

“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加重要！”

他想起罗杰在知道自己得了绝症之后的坦然：“是吗？原来我活不长了吗？”

——如果时间可以再一次回去，他一定要告诉他：

治疗——比那个什么狗屁的one e更加重要！

“什么‘我命不久矣及时行乐’‘我要完成我未尽的理想’‘我要帮助大家解决病痛’什么的……那些都是混蛋！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放弃了，那么死后的名声又有什么用处？！”

“要活下去！”

兰斯看着月光，一字一句好像是对着月光的誓言。

“哪怕被叫做自私，哪怕因为这些而无法完成梦想——也要活下去！”

33三十二、

夏兰愣愣地看着兰斯，好像今天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呼……总而言之，管别人那么多干嘛！自己好好活着才是真正重要的！”

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兰斯觉得有些口渴。

“……”夏兰好像在沉思，半晌回了一句“谢谢”。

“要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只是把我想说的说出来而已。”兰斯抓了抓自己金色的头发，然后微笑道，“身为病人的话，现在这么晚了，还是去睡觉比较好吧？”

“你也是，熬夜太久会老得很快。”

“……喂喂= =”

……

兰斯趴在阳台上抽完口袋里最后一根烟的时候，之前的那只海鸥又扑扇扑扇翅膀停在了旅店的阳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