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是开火车的,听起来似乎不是多么高大上的工作,不过待遇方面都还不错,就是工作起来不是一般人那样朝九晚五,而是一上车就是十几二十个小时,两三天才能回来。
因为在火车上,所以中间一般就不洗澡,冬天还好,但现在还是九月份,闻聍觉得他都快馊了。
他们家就一间浴室,王明洗澡去了,闻聍自然得在外面等着。
等得无聊,他便回房间开电脑看电视了,中间想起白叨叨女士,也不知道她和男神约会如何了,便给她去了个电话关心一下。
【“魔镜魔镜谁是这世上最漂亮的女人?”
“当然是女王陛下您啊!”】
这段录音是白叨叨女士押着闻聍录的,闻聍本万分不愿意,但白叨叨开出一个月零花钱的天价,闻聍虽觉台词恶寒,但在银子的引诱下,到底是丢了节操,录了这段话。
他本以为录完了就算了,却被想到又被逼着把这段话设置成了白叨叨女士的专属铃声。
每每听到这段铃声,闻聍便为当初为一千大洋折腰的自己十分可耻。
唉!
铃声响到第二遍时,白叨叨女士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儿咂!”作为一名年龄逼近四十大关的女人,白叨叨的声音实在年轻。
“您还记得你有个儿子啊!”闻聍对此颇为惊讶。
“那当然,俗话说男人如衣服,儿子是手足,我忘了啥也不能忘了你啊!”面对儿子的指责,白叨叨女士果断说道。
闻聍哼笑:“你刚为了一件衣服抛弃了你的手足!”
“那个……我现在不是为了你抛弃他了嘛!”白叨叨女士说,“对了,电影好看不,我看了海报,wuli康康真是太帅了!”
“……”闻聍大惊,“别跟我说你要抛弃孟佐改粉廖康!”
闻聍深觉果冻料酒乃娱乐圈两大邪教,是乱家之根源!
“谁说我是孟佐粉?我是徐文洲粉!”白叨叨强调,“孟佐那是爱屋及乌!”
闻聍提醒说:“妈!我是个男的。”
“你是我生的我当然知道你是男的,”白叨叨的语气中散发着一种浓浓的“儿子你没病吧”的即视感。
“你觉得每天在儿子面前强调两个男人的基情这样真的好吗?”闻聍已经无力吐槽。
“……”白叨叨女士沉默片刻说,“鉴于你刚才的话,我觉得抛弃手足找衣服去了。”
闻聍满头黑线,终于想起正事,问道:“这人有戏吗?”
“你问他有戏还是我有戏没?”
“你觉得呢?”闻聍反问。
“身高长相气质性格都符合我的标准,”白叨叨女士说完笑道,“闻聍同学,你这么想我给你找个后爸啊!”
“我这不是为了你着想吗!”闻聍一副“我这儿子多贴心快来表扬我”的样子。
“那我尽力吧!”白叨叨女士说。
闻聍问:“你现在还在外面?”
“刚吃完饭,马上回去了。”
“那你赶紧回去吧!”闻聍想了想,补充说,“别在外面过夜。”
白叨叨大笑,到底是应了。
打完电话,闻聍拿了睡裤出去洗澡。
一出去便又看到王明坐在客厅里玩电脑,电扇虽然吹着,窗户也开着,可客厅里总有些闷热。
闻聍看的不忍,便说:“要不你去我房间里玩?”
“好啊!”王明果断答应,抱着手机进了闻聍房间。
闻聍:“……”
等他洗完澡回房间,发现王明已经占领了他的床,并且已经趴在他床上睡着了。
闻聍默默在床边站了会儿,考虑是出去享受蒸笼般的客厅,还是跟王明挤着睡,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但在王明佛山无影脚的威力下,他还是得深思许久。
最终的结果还是睡房间。
自然,闻聍这一晚上没睡好。
倒是王明,睡得十分香甜,闻聍去上班时他还在呼呼大睡,没有丝毫醒的迹象。
他拿着袋手抓饼和一杯绿豆沙挤上公交。
上班高峰期,车厢里的人挤的像沙丁鱼罐头,座位是不要想了,能有落脚的地方就不错了。
闻聍一只手拉住吊环,一只手将早餐放在胸前,他十分担心绿豆沙的杯子被挤破。
幸好他住的地方离公司并不远,加上红绿灯堵车时间也就半小时左右。
科技园这一站下车的人挺多,大多是西装革履或穿着ol装的白领,当然也有闻聍这种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贫民。
他捏着手抓饼边走边吃,到公司门口时刚好吃完,然后吸着绿豆沙进去打卡。
早上公司里的人数还是比较齐的,当然也有设计师去了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