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多说一句,我就拔了他的舌头!」凤殇冷声道,「你就安心留下来,等伤全好了再回去吧。宫里的人细心,你府里那些人,哪会照顾病人!」
「别忘了怜儿这麽多年都是在我府里过的!」气恼之下,毓臻脱口便道。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後悔了。
那日之後,两人没有多说什麽,只是相处时便自然而然地多了一分亲密。凤殇对他自是百般的好,他也放软了态度,偶尔亲近一番,也能做得到。两人都是男子,话也不必说白,各自心里明白就足够了。有些事情,两人也是有默契地不再说起,譬如怜更。
直到今日,两人争执起来,毓臻才一不留神说了出口,一抬眼,果然看到凤殇眼中已经布上了寒意。
隐约有点理亏了,毓臻顿了顿,软下声来:「瑾,我已经没什麽大碍了,留在这里,只会让人说闲话。何况,你现在每天守著我,把奏折都搬来了,我看著都替你累。倒不如让我回去休养好了,再来陪你。」
在他叫出第一声时,凤殇的眼神就软了下来,听他说了那麽几句,似乎就有点妥协了,毓臻紧接著劝,「我既然肯与你好,就不会反悔,以後日子还长著呢。」
凤殇脸上微窘,半晌才闷闷地道:「行了行了,你不就是想回去麽。回去可以,不过不能急在这一、两天,再留两日,後天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毓臻也知道他已经让了一大步,满是答应,笑著便凑过去在凤殇额上轻轻印了一吻,惹得凤殇连手里的笔都掉了。
「原来皇上这麽容易脸红啊!」毓臻故意大声嚷嚷。
「毓臻!」凤殇叫了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黑,小兽一般瞪著毓臻,就差没一口咬过去。
毓臻哈哈笑了出声,拍拍他的头:「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