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年轻?”
“他爹以前是老大,他爹死了,他就继承家业当老大了。白瞎了这么一张帅脸,非得去做坏人。”
“虽然看起来挺坏的……但是那方面好像很强的样子。”另外一个女孩喝了口香槟。
“下流!”对方捅了下她。“而且,他还不喜欢女的,专门挑小男孩儿,你不知道吧?”
“真的假的?”
鹿苧听得有些尴尬。迅速转身走了。他想起以前参与过一起涉及黑社会的公诉案,那帮派老大他还见过,很是嚣张跋扈。鹿苧觉得这个叫向海东的已经超越了嚣张跋扈的定义,那唯我独尊的王八之气,让整个地球都快要容不下他了。他翻了个白眼,最讨厌这种自我感觉良好的社会渣滓。
很多人围着向海东打招呼,向海东冷冷的应付。他身边的小去也无聊,在会场上没劲的转来转去。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角落,便飞快的追上去。
“嘿,你不就是在机场那个!”小去拍了一下鹿苧的肩膀,把他吓了一跳。
鹿苧定了定神看他,哦,就是那个跟他长得像亲兄弟的擦女士香水的人。
“真巧,你怎么也在?”小去热情洋溢的搂住他的肩膀,“上次问你话你不回答的事儿,看在你跟我这么有缘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鹿苧把他的胳膊拨下来。又是一个自来熟。
“你叫什么名字啊?你上次干嘛不肯告诉我?”小去眼里波光流转,神采飞扬。
鹿苧别过脸去不想说话。突然看到一个跟自己长得七分像的人,总觉得有些别扭。
“啧,你这人还真的是没礼貌!”小去掐着腰说,“你自己来的,还是跟别人来的?”见他也不答应,他还是自言自语的说,“我跟向先生来的,向先生你知道不?”
鹿苧下意识的说:“你跟那个流氓头子一起来的啊?”有点同情的看着小去。
小去目瞪口呆:“你怎么这么说话?”
鹿苧也意识到说错了,指不定要给宋哲文惹祸,正结结巴巴的不知道怎么挽回,却听见小去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个流氓头子嘛哈哈哈哈!”
鹿苧被他这样一闹也笑了,对活泼的小去也有了好印象。小去非常健谈,鹿苧很快跟他熟稔了起来。两个人留了电话姓名,但是鹿苧却没告诉他是跟着宋三少过来的。对于他跟宋哲文的关系,他本能的想替他打掩护。
过了一会儿小去说他必须得去陪流氓头子了,有点儿恋恋不舍的跟鹿苧说再见:“打电话常联络!”
鹿苧点点头,目送开朗的小去像个花蝴蝶一般飞到向海东身边。
真是可惜了这么可爱的小男孩,干嘛要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
鹿苧自嘲的笑了笑,怎么跟吴越似的管这么宽?在他眼里,自己不也是在跟不是好鸟儿的宋哲文交往。
他喝光了杯中的冷饮,回头瞄向小去的背影,微微笑着,走出了大厅。
☆、不堪
“我刚才又遇到那个人啦!”看助兴节目时,小去轻轻贴在向海东耳边撒娇。
“恩?”向海东支着头看节目,“哪个人?”
“就是上次在机场我给您说的那个跟我长得特别像的人,今天穿了一身黑西服,头发梳回去,那俊模样我都快认不出他啦!”小去得意的笑笑,夸对方长得好看,就是在夸自己好看。
向海东突然瞪大了眼睛,口气硬邦邦的问他:“你说什么?那人头上是不是有疤?”
小去吓了一跳:“有倒是有,不过好像抹了粉底,看不太出来。要不是我对化妆有研究,可能也被他掩饰过去了。”他讷讷的说,向海东这表情太可怕了,不会又要打他吧?最近的向海东脾气更坏了,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讨金主欢心。有一次他听到金主问他想不想走,他违心的说他不想走,金主竟然笑了。
这人真是太难伺候了,比以前的那些难伺候多了。一开始他还觉得抱上了大粗腿,没想到抱上的是个鬼阎王。
说完这句话,向海东也不管台上正在表演节目,台下也一堆名流观众,腾的站起来就四处看,表情紧张的很。观众席上已经因为他的举动而开始骚动。但是不管他仔细的看了多少遍,也没有找到那个身影。
向海东几乎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他总是在找他,不停的在找他!在他抛弃自己后,他绝望的在棚户区里找他,在他打工的地方找他,在约定的地方找他,回东北后他也没放弃找他,回了t城也总是在找他!现在他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却还是要找他,永远永远在找他!
冯宁,冯宁,你到底在哪儿?
他在众目睽睽下跑出大厅,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找他:“冯宁!冯宁!”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
他灰败的走进洗手间,想要打开水龙头冲一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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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海东死死地盯着那扇抖动的门。
他嗤笑一声,真是没想到,九年之后我找到你,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原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浑身发冷的感觉真是令人绝望,向海东退后几步,被烈火焚烧了神志,转身离开。
在洗手间累到虚脱的鹿苧央求宋哲文送他回家。
宋哲文打电话让自己的司机先走,他决定亲自开车跟鹿苧回家。他享受鹿苧坐自己副驾驶座的感觉,尤其是当鹿苧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