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病和荣四先生相同,我给他开过药,自然知道应该怎么给您开方子。”风雅儒在空气中嗅出了危险的气息,口中只好硬着头皮回他他的问题心中却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这种病也是几年前在一本一书中无意看到的,真正开药医治,这还是第一次,以前从未见过。”
“原来如此……那老夫的病,日后就麻烦风大夫了。”霍刚的眼睛眯得更细了,风雅儒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先生请放心,我一定尽我所能为先生医治。”风雅儒将药方交给下人去煎药,离开福华布庄时,背后的衣衫已被冷汗浸湿。
“那个人,真是太可怕了……”
“派人盯着那个大夫。”屋内的霍刚冷冷的说,“发现他与什么可疑的人接触,立刻想我汇报!”
“是!”李将军说道,“将军,怀疑那个江湖郎中?”
“谈不上怀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宁可错杀,也决不能暴露出咱们的行踪。”霍刚森然道。
“你见到那个人了?”风雅儒的医馆内,一位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说话的声音倒是冷冽得很。
“是,那个人将近五十岁,身材魁梧……”风雅儒低声向易容的承影描绘着那位先生的外貌,“那个人很危险。虽然他的周身没有弥漫杀气,却还是能感觉出那一股危险的气息。”
“我知道了。”承影点点头,同样低声说,“你自己多加小心。”
风雅儒在纸上写了几个药名,递给承影说:“你按这个房子抓药,喝上三五天就会好的。”
“多谢大夫。”承影起身接过药方,在凑近风雅儒时低声说,“他们派人监视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快走到门口时,承影不忘检查一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是否依旧贴合,无误后才离开医馆。
太子府
“这是风雅儒开的药方。”承影将药方给遇颂凌看。
遇颂凌命华宇端来一盆水,将药方平摊放入水中,不一会儿,纸上便隐隐可见一幅地图,其中的一间房间还画了一个圈。
承影向遇颂凌转述了风雅儒所医治的那个人的相貌。
“那人应该就是霍将军。”遇颂凌肯定的说,“他的外貌和季礼所画的霍将军十分相似。地图上那个画圈的房间,应该就是霍将军所在的房间。”
信纸很快被水浸透沉入盆底,而那幅图已经清楚的印在遇颂凌的脑子里。他将那副地图画出,有把它和陈瑜所画的地图做对比,说道:“这应该是布庄染房后面的那一排房子。承影你看,霍将军就住在这里。”
“那个人警觉得很,已经派人在风雅儒的医馆附近作下埋伏了。”承影说,“此时如果派人去打探,会不会自投罗网?”
“毕竟是东阳国的大将军,自然不容易应付。”遇颂凌转了转眼珠,“咱们还是静观其变,等到霍将军相信了风雅儒再作打算。”
“据一直埋伏在福华布庄附近的探子说,今天看到一个孩子从布庄里走出来。”承影说。
“孩子?难不成是霍将军的?他来元国是有重任在身,怎么还带了家眷。”遇颂凌略感吃惊,“若真的如此,那就好办了。将他的家眷统统抓来,一个个处死在他的面前,不怕他不就范。”
“说是孩子,奇怪的是他已束发,而且发色已有斑驳,不似孩童打扮。”承影说。
“莫非……”遇颂凌若有所思,忽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严冰被伏击时,咱们为什么没有找到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