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白衣人下手却是极致小心、恰到好处,除了不会致人死命,还能让他们陷入长时间昏睡,甚至再度醒转的时候,也未必能确认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被人打昏的。
随即,这些白衣人就发出一声很古怪的“咕咕”叫声,在昏暗的夜色依然低低的,就像是地底老鼠在叫一般。
但随着这声音响过,无数道的白影刷刷刷地急而来,一时间竟是数不胜数,难以计数。
下一刻,这些人就在军营旁边停下了脚步。
那里有雨迟迟派在这里的驻军,唯一任务就是防备有人犯逃脱。
一个白衣人发出一声呼哨,而军营恰好在此时走出来一个军官,威严的四处看了看,道:“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哨兵回答道:“长官,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恩。”这位军官威严的点点头:“辛苦了,这段时间大家务必要瞪起眼睛,叛逆余孽势力庞大,万万不可有半点疏忽。万一有事,我们可都惨了。”
“是。”
“好,这会也该到了换班的时候,不过初冬时分,就这等天寒地冻的,***,也就是咱们大队都是后娘养的,操***在这里冻着冰棍似的……回去交班休息去吧。”
“多谢统领关心。”
随着感谢的声音,共计是三十二处关卡的明哨暗哨统一起立,随即,这位军官身后的三十多人就开始进行了交接手续,接替了这些人的原本任务。
脚步声起,两支队伍跑步而来,面对着空茫茫的大雪,响亮了喊了几声交接口号,然后开始巡逻。
这位军官诡异的笑了笑,说道:“交接顺利,务必要万无一失!知道么?”
然后点点头径自回去了。
等他走到拐弯处的时候。竟自全无征兆地从怀取出来一柄锋利的匕首,大致比划了一下,随即一刀扎进了自己的胸口要害。
那军官身子慢慢的歪倒在一个墙角,似乎是昏迷了过去——重伤昏迷在此刻正是应有之意……
一个白衣人一闪身出现在他身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确认其没有生命危险,这才长舒了一口气。手一挥,无数的白影蜂拥而上。通过了哨卡关卡。
所有刚刚交接班的一干守卫人人有如木桩子一般挺立着,这么数千人从自己眼前高掠过,居然恍如不觉,完全没有看到一般。
刚刚换上的巡逻队伍与这些白衣人大摇大摆的擦肩而过,双方都好像是面对着一团空气,然后白衣人往里面挺进,巡逻队伍继续军容严整的巡逻。
如是接连三处营地,都是如此无声无息的通过。
三处军营的所有哨卡,所有暗线。所有巡逻,所有的……通通的换了一批人。
无数白衣人,终于进入了号称牢不可破的墨云天天牢之。
这所有的过程,居然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顺畅。雨迟迟自认为天衣无缝,万年经营的防御体系,在木天澜真正行动起来之后,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木天澜数十万年的潜心经营。几乎军方政方,两只手完全操控,触角到底有多深,连元天限都是绝对摸不清的。
就在雨迟迟刚刚崛起的时候,木天澜就在雨迟迟身边安插了不知道多少人,而随着这么多年下来。雨迟迟身边,究竟有多少是木天澜的人,也实在是……
数十万年的辛苦经营,这份底蕴,其恐怖之处,绝对是难以形容无法想象的。
不动则已,一旦全力发动。就是万钧雷霆,对手万万没有抗御之可能。
这会,白衣人已经进入了天牢之。
截止到现在,整个天牢的所有外围,都已经换了人。已经算是彻彻底底地落入了白衣人的手里,墨云天的天牢暂时与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而从进入天牢的第一时间开始,这帮白衣人一反之前的小心翼翼,就此开始了大开杀戒之路,无声无息的对天牢之的守卫,牢子大肆杀戮,刀刀斩尽,刃刃诛绝。
似乎对这些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只见寒光闪烁过处,每个人在看到刀光剑影的第一时间,就已然毙命。这些白衣人每人所用的都是那种细细薄薄的剑刃,一剑直接捅进心脏,剑气就在心脏即时爆炸,五脏六腑刹那间尽数化为齑粉,剑气随之上冲,连脑浆也在瞬间变成了一锅乱粥。
下一刻,当窄细的剑身“嗖”的一声从胸口拔出,从外表上居然完全看不到任何伤痕,但剑之人却已经是一具彻头彻尾的尸体。
这些个白衣人竟全都是最冷血的冷面杀神,一路走去,一路收割人命,始终面无任何表情。
但在其身后,却没有留下哪怕一个活口,绝无生息。
有些比较重要的审讯室内,是由雨迟迟的麾下军官负责审讯,门在无声无息的突兀打开,随即白影骤然闯入,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就是痛下杀手。
前一刻还在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后一刻已经身首异处,魂死道消。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光景,天牢内的血腥味,竟是更浓了。
那些已经被拷打得不成人样的斩梦军军官,被白衣人小心的背将起来,随即滚滚而前。
这场一面倒的屠杀,足足无声无息的进行了半个多时辰;才终于听到天牢发出了一声异样的惨叫。
但,天牢的惨叫声本来就是此起彼伏,这一声惨叫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人注意到,而那帮白衣人已经屠杀了不知道多少人,进入了天牢腹地。
每个人,都是不慌不忙、从容不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