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柳年无辜看他,“不能啊。”
赵越实在忍无可忍,大步上前坐到床边,拿过药瓶帮他上药。
温柳年靠在床头,乖乖举着右脚。
习武之人手大多粗糙,赵越握着他的脚腕,觉得像握了一块滑滑嫩嫩的水豆腐。
“疼。”温柳年皱眉。
“自然会疼。”赵越拿过干净绷带,将他的伤口缠好,“明早就好了。”说完又补充,“也有可能是后天。”毕竟书呆子这么嫩,说不定蚊子咬个包都能肿三天。
温柳年道,“多谢大当家。”
赵越熄了灯火,转身出了卧房。
陆追带着暗卫掉头往外跑,今晚夜色不错我们真的只是顺路这位英雄你一定不要多想。
赵越:……
“大当家。”在一众人中,赵五毕竟要靠谱一些,于是还是跟了过来,“可否问一句,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越只得将红甲狼一事又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赵五听完之后笑道,“大人向来就怕这些东西,到了苍茫城还要好些,之前蜀中湿热,几乎每日都要熏卧房。”
赵越扭头往小院看了一眼。
就说还是很难养!
第二天一早,温柳年迷迷糊糊醒来,睁眼就见赵越正站在床边,于是被惊了一下。
赵越面瘫道,“吃早饭。”
温柳年坐起来,将身上的被子推开,里衣皱巴巴有些敞开,露出大片脖颈与胸膛。
赵越扭头往外走,“快些洗漱!”
温柳年撇嘴,抱着枕头趴回床上。
明明就不是坏人,为何总是这么凶!
吃完简单早饭之后,温柳年慢吞吞往府衙走,陆追道,“大当家不去送送温大人?”
赵越硬邦邦道,“不去!”
陆追:……
不去就不去,瞪我作甚?
“大人。”暗卫正在府衙前厅等。
“如何?”温柳年问。
“已按照昨日的计划,将一切都部署完毕。”暗卫道,“大人尽管放心。”
温柳年点点头,“辛苦。”
“不辛苦。”暗卫笑靥如花,“早些将事情解决掉,我们才好喝喜酒!”出门在外见不到公子,也听不到少宫主啾啾,已经是非常抑郁,很需要来桩喜事冲一冲!
“喜酒?”温柳年面色不解。
暗卫机智道,“我们是在说尚堡主。”
“尚堡主要成亲?”木青山正好进来,明显愣住。
暗卫:……
温柳年道,“我们也只是猜测。”
“对啊对啊。”暗卫激烈点头,毕竟尚堡主也已经到了成家的年龄,我们就随便聊一聊。
木青山问,“有人去腾云堡提亲吗?”
那必须没有!暗卫和温柳年一起摇头。
木青山揉揉鼻子,“我是来传话的,尚堡主又去了城外军营,会继续盯着穆家庄的人。”
“左护法与小五呢?”话题总算被拉回正轨。
“在城外。”木青山道,“也在军营。”
“辛苦大家了。”温柳年道,“但愿能一切顺利。”
晚些时候,穆万雄与穆万雷正在军营内议事,突然就见花棠走了进来。
“左护法有事?”穆万雷站起来。
“的确有一事相求。”花棠取出一个小瓷罐,打开后里头是只青头蛊王,看上去像是已经养了些年份,趴着一动也不动。
“病了?”穆家庄地处苗疆,自然一眼便能看出异常。
花棠点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三天前便开始无精打采,所以带来给两位庄主看看。”
“应当是吃的毒虫不够多。”穆万雷用手拨弄了两下,“多喂些食料便会恢复。”
“穆庄主可否帮我?”花棠问,“现在它这副样子,只怕也引不来毒物”。
“自然。”穆万雷点头,打开柜门取出另一个瓷罐,里头是一只金色的软壳虫,看上去便要比花棠那只厉害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