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调依旧旁若无人的张开自己的大嘴吹着冷风,抵抗者太阳光的热能。
刘玉洁笑了笑,道:“你都能变,为什么我就不能变?我以前做人确实很势力,说实在的,那个时候我都真没正眼看过你……不过事实证明谁都有看走眼的时候,我这叫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啊,都打算把眼睛放平稳了看人。”
“这倒是个不错的想法,眼睛放平稳了,认认真真的看;脑袋放清明了,认认真真的想。”白子胜笑了笑,放下手中的报纸。
凡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自古以来先贤就已经用自己的亲身经历告诫了我们的道理。
刘玉洁笑笑,道:“那我就先走了,等下办了事儿,给你电话。”
“不用给我电话,我需要的是合作伙伴不是下手,既然我们是合作伙伴,那么我们两个站在同样的高度,没有谁听谁话的道理。”白子胜的声音透过空气中的介质,穿透刘玉洁的耳膜。
心脏都似乎停顿了一下,刘玉洁重重的点点头道:“好!胜子,刘姐一定把这事儿给办妥了!你就放心,专注做你那边的事儿吧!”
信任他,飞玉走金。
白子胜拿起一旁透明的玻璃杯,喝了口水,没说话,对刘姐点了点头。
看着刘玉洁离开的身影,白子胜突然觉得这个合伙人确实不懒,人就要吃一堑长一智,路途上可以跌倒,但绝对不能再同一个地方栽倒两次。跌倒一次,这不是错,可是两次,那就是错,而且是大错特错!
依旧还没有到下班时间,白子胜就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公司,刚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白鸿运右手拄着拐杖,站得笔直。
“子胜,我有话要和你说。”白鸿运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的颓废感,和平时高高在上的样子相差了很多,就连染黑了的头发好像都又白了几根。
白子胜皱了皱眉头,然后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室,把办公室的大门大打开,道:“进来说。”
办公室里气氛凝重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职员们都纷纷到抽了一口冷气,白子胜的身影模模糊糊的消失在了办公室那棕色木门的背后。
白鸿运杵着拐杖,一步一缓的走进了白子胜的办公室。
“子胜。”白鸿运的声音中气十足,很洪亮,在办公室不大的空间中回响。
白子胜点点头,双手一摊,笑得随意,对欲言又止的白鸿运说道:“有什么就直说呗,我还赶着下班。”
“你这是和父亲说话应有的态度么?!”白鸿运脸一沉,倒真有一个严父的架势。
白子胜好笑的看着眼前的人,说话的声音平淡的让人摸不透说话人的心思。
“我被戴绿帽子的时候我怎么没看见你严父的一面,现在倒是摆出了一脸严父教育孩子的架势,不觉得可笑么?”
不知道为什么白子胜看见白鸿运的时候有种心凉的感觉,白鸿运太过自私,也许也只有白鸿运这样的人,才真正能做到“宁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
白子胜盯着白鸿运的眼睛,继续说道:“什么叫瞒着我?我白子胜难道活该给他白子宏戴绿帽子么?这帽子要是戴在你头上,不知道你还会不会把这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家丑不可外扬,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想你不会不懂。”白鸿运说得十分轻巧,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想要带过白子胜所有的问句。
白子胜看了白鸿运很久,最后却是嘲讽一般,一边笑着一边说道:“白鸿运啊白鸿运,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死要面子活受罪,说得就是你这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