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条儿想,蚕才多大一点,便说,“你想刻就刻吧。”
结果第二天早上他醒来挽发的时候,柳成涵从床上翻身坐起,睡眼蒙松的看着他,“哎呀,你也起的太早了。”
“一直是这个时候起来,你怎么醒来了。”柳条儿的惊吓不亚于他。
“过来。”柳成涵朝他招手,“我还想效仿古人举案齐眉,可惜根本赶不上趟,坐这来,我给你挽头发。”
“为什么突然要给我挽发。”柳条儿有点纳闷的说,但还是乖乖的坐到柳成涵身前去。
“你昨天不是让我给你雕个蚕吗?我就雕了个簪子给你。”柳成涵手指梳理柳条儿的头发说,“别的给不了,以后这木簪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柳条儿心像被猫爪似的想回头看看柳成涵给他雕的簪子是什么样的,但他又舍不得柳成涵给他挽发的温柔。纠结着到柳成涵轻拍他的肩膀,“好了。”
柳条儿小心翼翼的伸手碰触一下发髻,嘴角含笑的转身看着柳成涵,“我先去了,你再睡一会吧。”
“嗯。”柳成涵困顿的搂住被子嗯道,随时都可以躺倒。
柳条儿见他坐着不睡,就知道他是要看着自己出去后再睡,抓紧穿戴好就出去了,出去后悄悄在窗户口上往里看,见柳成涵已经躺下了,才放心开始一天的行程。
只是今天一天都要开心的纠结着了。又想看看簪子长什么样,又舍不得弄乱柳成涵给他挽的发髻,真是好纠结啊。
总算纠结到晚上睡觉,不管舍不得舍得都要松开发髻了,柳条儿如愿以偿见到了想了一天的发簪,是黄里透着红的木头,主体雕成三片圆圆的桑叶,在交叠的桑叶之间有一个探头探脑圆滚滚的蚕宝宝,柳条儿拿在手里爱不释手。
“这么喜欢?”柳成涵笑道。
“喜欢,”柳条儿说,说完有点嗔怪的看柳成涵,“你早说你要给我雕簪子,我就想个别的了。”
“你喜欢什么?”柳成涵说,“我再给你雕。”
“下次吧,这次你雕的够多了,歇歇吧。”柳条儿说。
“我也就能做这些事了。”柳成涵自嘲道。
“你只坐在桌前写写画画,就能挣一两银子,你已经比大多数的爷们有用了。”柳条儿说。
“哄我。”柳成涵把玩柳条儿的一缕头发问。
“谁哄你。”柳条儿说,“你以为这世上的爷们都勇武能干,都是家里的顶梁柱?有多少爷们也是好吃懒做,二郎腿一翘,全指着夫郎做,就这样还对夫郎不好,动辄辱骂踢打,还爱在外沾花惹草。”
“我觉得大郎已经挺好了,在我看来,你比所有人都要好,我做梦也没想到能遇到大郎这么好的人。”柳条儿真情告白的说。
柳成涵笑着去刮他的脸颊,却不再说什么,男人嘛,心里想的,对自己的要求,自己知道就好。
大概是柳成涵的亲近给了他勇气,柳条儿红着耳尖主动靠上去揽住柳成涵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口,动作自然流畅,手却在不由自主的轻颤,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近柳成涵,心底还是有一点担心被推开的惶恐。
柳成涵自然不会拒绝柳条儿的亲近,他把手搭在柳条儿的背上,形成怀抱姿势,柳成涵的反应让柳条儿的心大定,从背后轻抓着柳成涵的衣带,在柳成涵看不到的地方,笑的很开心。
柳条儿比照柳成涵的理想型标准,只有一点稍微欠缺,那就是还不够爽朗,有点娘娘腔。不过柳成涵也能理解,毕竟柳条儿在这个世界就是被当成女人养大的,有现在这样的性格是必然的。
只要多一点耐心来调教就好。
柳条儿的改变倒是能预期能调控的,难得是去改变周红梅的想法。自穿越以来,周红梅的观念想法对他的限制颇大,但他一直都是顺从的接受,没有有过不同的意见。
不好去改变,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去改变。
周红梅对柳成涵是非常放纵的,但对柳成涵的控制也是非常严格的。他有多爱柳成涵,就会有多紧张柳成涵的身体。
所以唯一改变他想法观念的办法就是弄好自己的身体,只有身体好了,他才会从一个阿伢庇护下病弱的少年变成一个扛起家庭重任的男人。
任重而道远。
现在又有了小的,必须在小的出生之前,锻炼好自己的身材,竖立起家主的威信。
真是追着脚步来的紧迫感。
柳成涵又一天在摆弄木头,听到柳条儿在和周红梅商量,这已经十天没下雨了,要今天再没下雨,明天就要自己挑水去浇地了。柳条儿也不是一味的猛干,浇地那么重的活,如果他还能挺着大肚子自己扛下来,那就是傻。
周红梅的身体也担不起这些重任。柳条儿原家也有那么多地,浇了自己的地就够吃力了,实在也没办法来帮忙。所以两人就商量着是不是请人来浇地。
柳成涵玩着木头,突然灵机一动,做个独轮车怎么样,柳叶乡地势平坦,最适合运用独轮车,做个小的独轮车,只用来载物,虽然赶不上现在担水浇地,但是赶上秋收往家运稻穗还是合适的。
大着肚子挑担子不方便,推个车就方便多了,柳成涵越想越觉得对,转身去那纸笔计算去了。先画个独轮车的样子,好像这个是要借助杠杆原理,希望读书时的物理和数学没有全还给老师。
☆、好吃的蒸香瓜
做独轮车的木材和平常雕着玩的木材不一样。柳成涵先自己琢磨,经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