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邱乐咬了咬嘴唇,低下头,不再言语。
“别你呀我了的,先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楚云漠然说道,“今晚他们俩来这里的事,都有谁知道?”
“应该没人知道。”邱乐摇了摇头。
“应该?”楚云扯了扯嘴角,却也没说什么,转而道,“行了,今晚的事全当没有发生过,以后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今晚一直和我研究丹药,反正杜海涛来过,正好做个证人。”
邱乐点了点头,紧接着又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忽地问道:“你今晚怎么会突然过来?”
“来找你帮我弄头发。”楚云随口答道。
“要梳起来吗?”邱乐马上站起身,将木梳拿了出来。
“现在用不着!”楚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别管我头发了,那玩意梳与不梳都死不了人!”
“哦。”邱乐无辜地撅起嘴巴,重新坐回原位,但他坐得有些太快了,屁股刚一沾到板凳,马上便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又跳了起来,呲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云一愣,上下打量了邱乐几眼,见他满面窘红悲愤却又不肯开口,很快恍然大悟,“后面伤着了?”
邱乐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足以说明一切。
“涂点药吧,你还没有辟谷,要是拖得久了,有你受的。”楚云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的储物袋里翻出一瓶止血散。
听到楚云这么一说,邱乐脸色更红,磕磕巴巴地问道:“怎……怎么涂?”
“怎么涂?”楚云也愣了一下才明白邱乐的意思,当即撇了撇嘴,“当然是我好人做到底,帮你涂了——转身,脱裤子,到床上去!”
邱乐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听话地来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把刚穿好没多会儿的裤子重新解了下来,翘起屁|股,伏在床边。
楚云根本没有多想,按部就班地先施了一个引水诀,将邱乐的后廷稍作清理,见里面并未留有污物,便倒出止血散,先在外面涂了些,然后又用手指头蘸着,往更里面的位置抹去。
邱乐立刻咬住了嘴唇,努力咽下了喉咙里的声响。
“疼?”看到指尖处带出的血丝,楚云随口问道。
“嗯。”邱乐闷闷地应了一声。
“疼也得忍着,要不疼得更久。”楚云没有就此停手,只将涂抹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涂完药,楚云随手在邱乐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好了。”
邱乐赶忙把裤子提了起来,脸颊上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楚云只当他是不好意思,没有多问,见他整理好衣服,便准备就此离开。
“今晚你就别出去了,明天该干嘛干嘛,处理尸体的事也不要太急,别被人看见才是要紧。”楚云说道,“然后,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一听到楚云要走,邱乐立即伸手把他拽走,“不要走!”
“还有什么事?”楚云一愣。
“留……留下……”邱乐低下头,手却紧紧抓着楚云的衣襟。
——还在害怕?
楚云扯了扯嘴角,暗暗盘算了一下,觉得自己回刺梨峰也就是睡觉,留下来的话,明早还可以让邱乐帮他把头发梳好,省得再被那帮猴子折腾,于是点头道:“好吧,我不走。”
邱乐立刻抬起头,笑逐颜开。
楚云虽然留了下来,却没和邱乐同床共枕。
顺手救人是一回事,对人不设防则是另一回事,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楚云着实没办法让自己的睡榻上多出一个不知道会不会半夜起来捅他一刀的活物,所以他干脆没有睡觉,直接拿了个蒲团,在地板上打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楚云让邱乐帮他把头梳了起来,并且刻意强调,要发髻,不要马尾。
邱乐梳头的手艺并不好,只能先给楚云梳了个高悬的马尾,然后又将这个马尾绾成发髻,然后翻出一个发冠套在上面,这才勉勉强强地有了点样子。
不过楚云的要求也不高,用水镜术照了一下,觉得这副模样已经足以让小猴子没法再拽他的头发玩,便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问起邱乐什么时候去丹堂。
“这就得走了。”邱乐答道,“丹堂管得很严,除了每旬的授课日,其他时间都得在早饭后就过去点卯。”
“那就一起走吧,我也要回灵兽园了。”楚云起身说道。
“晚上呢?”邱乐眼巴巴地看着楚云,“晚上你还来吗?”
“我说,你还打算跟我睡一辈子?”楚云回了一双白眼,“觉得害怕就赶紧把尸体处理掉,不过还是那句话,处理的时候当心点,若是被人看见了,我可不会帮你顶罪。”
“才不会牵连你呢!”邱乐倔强又不乏委屈地说道。
“那是最好不过。”楚云没有理他,丢下一句话,接着便迈步出门。
楚云没有直接回刺梨峰,而是去了与刺梨峰距离颇远的一处荒芜所在,一边用神识探查周围,确保无人靠近,一边将那两块身份玉牌从储物袋里拿了出来,用覆土术在地上挖了个大坑,并找了些树枝,架出一个类似于墓穴的空巢,然后将两块玉牌扔了进去,盖上一层薄土,掩去了这里曾被挖掘的痕迹。
这样一来,就算有人给这两个家伙发传音符,传音符也会被天玑门内的传送法阵送到地穴中去,不会出现无法传递的现象,招来别人的警觉。楚云之所以没有毁坏玉牌,也是怕触动了玉牌里有可能存在的某种机关,引起天玑门的注意。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