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验结果很快出来了,□撕裂,严重脱肛,有病菌感染迹象,听着大夫的叙述,岑阳有点恍惚,没想到他的报复竟让拉斐尔在医院里住了下来。看着病床上吊着药水的人,岑阳抿了抿嘴,“那个……”
想问他吃点什么,想起大夫的交代,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为了避免那里感染,医生交代伤好之前,拉斐尔都不能进食。
烧已经渐渐退了,拉斐尔的精神恢复了不少,听见岑阳的声音,他抬眼看了下,“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我……照顾你……”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也不过是想教训他一下。
拉斐尔看着岑阳,蓝眸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给我倒杯水。”
“哦……”自知理亏,岑阳对拉斐尔惟命是从,又是倒水,又是帮他小便,高高在上的总裁自愿当起了保姆,还没有一句怨言。
夜晚如期而至,脸色好了很多的拉斐尔平静的对岑阳说,“你去睡吧……”
今天的药水已经输完,岑阳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没有动弹,“我在这将就一下吧。,夜里你要是方便就叫我。”
听他这样说,拉斐尔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低应了声,不去再看他,如同岑阳看惯了拉斐尔的大牌,拉斐尔也习惯了岑阳私下里对他张牙舞爪,如此平静的相处,他觉得很不习惯,但不能否认,被这样对待的感觉很好。
七年了,从岑阳接下环球,他这个特助已经做了整整七年,七年里,冷眼看着他换伴侣如换衣服,他知道那些人如过眼云烟,没有几个给岑阳留下深刻的印象,也许是从小被人捧着长大,岑阳有着很明显的富家子弟的纨绔气,不过,他懂得拿捏分寸,爱玩却不会玩过界。
他爱玩,他冷眼旁观,有些东西他要不起,所以,不去争取,可是当秦暄从国外回来,看着岑阳对他超乎寻常的关心,纵使心里很不舒服,他依旧冷眼看着。只是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清楚,秦暄的眼里从来没有岑阳的影子,不想一头热的人受伤,他违背原则,招惹了岑阳,却不想给自己招来了这样一个结果。
也好,至少可以满足了。
椅子里的岑阳在听到拉斐尔又一次挪动身子时,出了声,“拉斐尔,你没睡?”床上的人没有回答,黑暗中,看不清床上人的脸色,却知道他没睡,“你别这么闷好不好?不过是要了你的第一次,你不会那么小气吧?”
夜里说这样的话,有些不合时宜,但是拉斐尔反常的态度,让他心里忐忑。莫名的觉得还是毒舌加傲慢的拉斐尔更让人舒服。
“我没生气,我的辞职报告你什么时候批?”
“你还要辞职?那……这次对不起……以后我绝不在冒犯你,你干嘛还要辞职?”岑阳是打心里不想拉斐尔离开,从继承公司到现在,换了几个特助,只有拉斐尔与他配合默契,而且帮他分担了很多工作。
公司盛传拉斐尔只手遮天越俎代庖,很多决议都越过总裁直接下达给底下,其实,事实并不是这样,拉斐尔事先都会跟他说明,从来没发生过他私下决定的事情,他很放心的把事情交给拉斐尔,而拉斐尔每每都会完成得很好。
拉斐尔是个很好的助手,他舍不得放走他,“离开环球,你要去哪?哪里有人适应得了你的坏脾气?”
床上的人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动了动。
“你不舒服吗?”岑阳这次打开灯起身探看。
“没事……”岑阳的挽留让他心动,望着那闪着担忧的眼,他不由得道,“我可以再留一年。”
一年,最后一次放纵。
“一年……为什么只是一年?”
“你哪那么多问题?”恶劣的语气回来了。
“吖……”没有防备的被噎了回来,岑阳顿时火了,“什么叫我怎那么多问题?我是你上司啊,请你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