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抬眼看他,“可你没有引以为戒,一错再错,更该重罚。”
“爹地——”岑阳脸色更苦,众目睽睽之下再来一顿藤条炒肉,他的老脸往哪里搁啊?
“伯父,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件事也不是岑阳一个人就能办的,要说错,我也有错,如果我不同意,这事就不会发生了,您要是一定教训岑阳,不如就由我代过吧。”拉斐尔不疾不徐的说,听起来很有诚意,岑阳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心里那奇怪的感觉又出现了。
永夜没吱声,岑阳有些赌气的说,“这是我的家务事,要你管!”
拉斐尔不由得无奈的笑笑。明明面子拉不下来,这会还有心情赌气,真是孩子心性。
“爹地,大哥知道错了,您就网开一面吧。”秦暄明白了事情始末出声劝道。
亨亨稚嫩的声音也插了进来,“爷爷,老师说小孩子做错事不对,但是家长打孩子也不对。”
揉了揉亨亨的西瓜头,永夜抖了抖手上的藤条,看着岑阳,叹了声,“今天这么多人给你求情,这顿打先攒下,以后你若是再胡来,这顿加下顿的,我加倍处罚你。”
“谢谢爹地,谢谢爹地。”岑阳感激涕零的又是点头又是作揖,十足的小人模样,永夜笑了笑,将藤条递给了他,他忙不迭的将藤条放回原来的位置,关好柜门,重重吐了口气。
面子总算保住了!
“亨亨,走,爷爷带你去吃布丁。”没再看岑阳一眼,永夜牵起亨亨的小手,祖孙俩走出了书房。
岑阳呼了口气,瘫坐在了藤椅里,秦暄好笑的看着他,“你这么怕家法?”
岑阳瞪他,没好气道,“让你在小辈面前脱下裤子被打屁股,你怕不怕?”
秦暄看了拉斐尔一眼,轻笑,“我不认为我会挨这打。”说完,人走出了书房,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终于安静了,岑阳刚松一口气,面前有阴影罩了上来,转眼看去,见拉斐尔的蓝眸泛着紫光,意识到危险,他突然正身坐起,“你干什么?”
拉斐尔双手支在藤椅扶手上,俯身看着藤椅里的人,慢悠悠道,“算账——”
“算什么帐?”被困在藤椅里,无路可退,岑阳只能双手撑在拉斐尔的肩上,与他保持距离,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时的拉斐尔绝对是头sè_láng。
果然,拉斐尔笑着,不费什么力气的拉下岑阳用尽全力抓在他肩上的手,慢慢的环在腰上,岑阳咬牙切齿的盯着那个慢慢靠近的脸孔,要多气愤有多气愤。
“该死的拉斐尔,你放开我。”岑阳大吼,忿忿不平。他的力气居然比不过一个孕夫,还被人家控制了。
拉斐尔空着的手揉了揉小腹,慢条斯理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要吵,吓到孩子了。”
“耶……”岑阳一愣,等他反应过来,嘴巴又沦陷了。该死的拉斐尔又趁他不备偷袭,他发誓这些帐一定都要讨回来。
享受完美味,拉斐尔舔了舔唇瓣,笑得十分得意,岑阳看得怒火中烧,抬腿想给他一膝盖,可是目光落在那微微凸起的小腹上,抬到一半的腿放下了,拉斐尔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当那腿放下后,他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的扩大。
看他这神情,岑阳明白了,“你吃定我不敢拿你怎么样?”
“不是你不敢把我怎样,而是这张护身符在保佑着我。”笑着放开岑阳,拉斐尔伸手摸了摸小腹前的隆起。
从来没有这么捉襟见肘过,岑阳气得霍的一下从藤椅里站起,然后想也不想照着那两瓣笑着的薄唇咬去,正中目标,拉斐尔的笑容微微一僵,随着嘴唇上痛楚加深,他眉眼间的笑意更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