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晴庭好上一点，他的脸挤在窗户上面，被压扁了。

“晴庭！没事吧？！”聂政嚷嚷，“老人家，你开车……”

聂政现在的样子，就像被人给掐住了脖子一样，张着嘴巴，眼睛瞪着，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爷爷？！”聂政失声大吼，“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正在揉鼻子的司徒晴庭动作僵住，机械的转过脑袋，眼睛和他爸一样，瞪的圆溜溜的，也一副见了鬼的诡异表情。

“哼。”老人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拍拍方向盘，目视前方，“赃物？”

聂政咳了一声，坐端正了，两只手放在膝盖上，尊敬的看着爷爷的后脑勺，态度良好的回答：“不是，爷爷，朋友送的。”

“送你一辆装甲车？机枪、手枪？”老人面无表情的反问。

聂政笑起来：“他有钱么……”

老人鼻子里又哼了一声，聂政连忙严肃脸，端正了态度：“从前认识的狐朋狗友，太平世道的不法分子，乱世的义气兄弟。”

老人这次没哼，直接一声冷笑。

“爸？”司徒晴庭看着所谓的“爷孙互动”，一脸的茫然，他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你怎么没告诉我，你还有个爷爷？”他表情有些委屈，埋怨的看着聂政。

聂政尴尬又心疼，不知道该怎么跟儿子解释，他多想把委委屈屈的儿子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一番，不过爷爷在此，形象还是要注意的，于是聂政只是很温柔的摸摸儿子的脑袋，以示安慰。

“这个么……”

“哦，忘了说。”老人忽然不咸不淡的打断了聂政的解释，慢条斯理的问道，“几年不见，我曾孙子都这么大了？孩子的妈妈呢？死了？”

聂政晴庭：“……”

老人继续：“生他的时候，还没成年吧，啊？”

聂政：“爷爷……”

“没事。”老人冷哼，“你奶奶生你大伯那会儿，也才十八。”

聂政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老人才低声叹了一句：“我以为你早死在外面了。”

聂政眼圈有些发红，他望着窗外，嘴唇紧紧的抿着。

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他，聂政沉默着把司徒晴庭两只冰冷的手都放在了怀里，对上那双小心翼翼的、关切担忧的眼睛，心里洋溢着阵阵的暖流，冲司徒晴庭微微一笑，轻声道：“爸没事。”

第18章

2023年1月1日，下午六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