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这地主不厚道,发给我一手的烂牌。”查尔斯坐在肖恩的右侧,抓着手上的扑克牌苦恼地啧啧摇头。
“要下就快点下,不然我要下了!”丹尼尔坐在一张简易的凳子上,坐姿端正,面容严肃,半点看不出他是在玩休闲扑克牌的轻松的心情。
“pass,我没牌可以下!”查尔斯无奈地挥了挥手。
丹尼尔睥睨地冷笑了一声,道:“还是要我来对付地主,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说罢,他抽出了四张牌丢在桌面上:“三条k带十。”
肖恩瞥了他一眼,随后指尖敲了敲桌沿,表示pass。
“三至七,连对。”又有五张纸牌从丹尼尔的掌中轻轻甩出。
“过!”
“哟,老婆不错,继续啊!”
“对三。”
肖恩立即甩出两张牌:“对八!”
看着肖恩出了两张大牌,查尔斯立刻兴奋地说:“诶诶诶,轮到我了!四条九!”
一副炸弹被查尔斯快速地抛了出来,肖恩还反应不及时,丹尼尔立刻又自得地冷笑一声,“四条j!”
“四条q!”
“四条a!”
四副炸弹被查尔斯和丹尼尔连续抛出来了,肖恩有些沉不住气地急声甩出四张牌:“四条2!”
“王炸!”
查尔斯激动地用力将手上剩余的两张鬼牌“啪”的一声甩在了牌面上,然后咬牙亢奋地大呼一声:“yes!老婆我们赢了!”
丹尼尔把剩余的牌丢在桌上,随性地拍拍手掌面无表情地说道:“轻轻松松就赢了几万块,太小儿科了!”
刹那间来临的失败让肖恩有些气恼,他皱着眉,恨恨地对查尔斯斥道:“你还说你一手烂牌!”
“这叫兵不厌诈知道不?”查尔斯得意洋洋地勾着丹尼尔的肩膀,看着肖恩在面前气得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煞是觉得有趣。
那辆在激烈角逐中的计程车“嗖”的一声从他们的车身旁呼啸而过。
数辆警车鸣笛直追,接二连三地惊险地追捕过去。
然而,这么紧张冲击的时刻中,查尔斯等人又再次在车厢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斗地主,管它外面斗得你死我活,他们只要来个“黄雀在后”就行了,既简单,又省事。
……
…………
时间过了一个小时。
中午十二点整,穿黑色风衣的男人形色匆匆地走入了一间装修比较低档且落后的旅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中,神秘地拉上了窗帘,快速地从衣柜里拿出了一个皮箱,简单地将自己的重要物品放入皮箱中之后,便走进了浴室。
脏兮兮的墙面上已经有多块斑驳脱落的白色石灰,破旧的盥洗池里被放满了水。
水声“哗啦啦”地响着。
裂了几条细缝的镜子上反射着男人的脸孔,高突的颧骨上有一处擦伤,是刚才在逃离警察追捕的时候不小心磕在方向盘上的。
他几经辛苦,弃车而逃,混入人群中,所幸这才摆脱了那群紧追不放的警察,顺利地回到旅馆中。
在浴室里洗了把脸,简单地处理好伤口之后,他便脱下的他的风衣外套,丢在床上,然后走到窗边,小心地掀开了窗帘的一角,往下俯瞰。
他所在的楼层是五楼,而俯瞰而下,是一条平静宽敞,行人较少的街道。
四处望了一圈,除了行人,还有几辆停放在旅馆附近的汽车和商旅车,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了。直到确定没有警车的跟踪之后,他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坐到床沿边,拿起了手机。
然而,就在他离开窗边的同时,一脸银灰色的商旅车正朝着旅馆的方向慢慢驶来,停在了不远处。
车内,扑克牌已经被完好地堆叠起来放入了盒中。
查尔斯靠着车门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肖恩坐在一旁,还在为刚才玩了十几盘斗地主输了十几万的事情耿耿于怀,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丹尼尔和杰西卡一人看着一部电脑,杰西卡主要是注意形势,勘察附近有没有警察或者其它政府人员的出没。丹尼尔就负责调整跟踪的画面录像,得悉跟踪的对象在这间旅馆的501号房停留了下来。
“怎么样?头儿,什么时候上去抓人?”坐在驾驶座上的八戒把车停好之后,便急忙把脑袋往车厢里一探,热切地询问着查尔斯的指令。
查尔斯又打了个呵欠,有气无力地说:“别急,他被人追捕,不是先逃命,而是回到了住的地方,就证明他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原处,先看看他想怎么样再说。”
“滴滴滴滴”,这时,电脑上突然发出了几声急切的警示声。
“怎么回事?”杰西卡连忙凑到丹尼尔身边,蹙眉问道。
丹尼尔一边操作着电脑,一边镇定地回答:“跟踪器的信号受到干扰,看来是目标在用手机。”
“八戒,你做的是什么跟踪器,还会受手机那点破烂信号的干扰?”查尔斯挑衅地挑了挑眉,对着八戒挖苦道。
八戒理直气壮地回答:“头儿,你太小看我了,跟踪系统发出信号受干扰的警示声,就证明目标在用手机,这边一接收到信号之后,就能进行窃 听了。”
“啧,不赖嘛,这跟踪器还和窃听器融为一体了啊?”查尔斯的口吻说得惊奇,但表情却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嘘,别说话!”丹尼尔扭头横了他们两人一眼,随后又转过身子,连续在电脑上飞快操作起来。
八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