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青青的话一下点醒了姜浩然。他不一定非要在杜九卿和邢牧野两个人身上下手,如果从别人身上使点手段不是简单轻松得多吗?
姜浩然是一个喜欢将想法付诸行动的人,当即他就开始着手调查邢牧野。关于邢牧野的资料能真正查到的并不多,但是邢牧野身边的人可真是各个都是破绽啊。
王昆跟着邢牧野有些年头了,一直跟在邢牧野左右当司机,本人对邢牧野倒是忠心耿耿。不该听不该看的从来不好奇,不该说的一直没有透露。只可惜,是人都会有弱点。
姜浩然查到的资料中,王昆有一个儿子王明,为人游手好闲,平日里还沾染赌博的习惯,现在欠了不少账,整日四处东躲西藏。要不是因为王昆在邢牧野身边,怕是不少人都该去王昆了。
王昆对于这个唯一的儿子也是宠溺过度,想尽一切办法给他钱,闯祸拼命帮他兜着,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整日帮儿子逃账,名声也不咋样。
“真是一个浑身都是弱点的人,要是不用还真是对不起我自己啊。”姜浩然看着手里的资料,真是天助他啊。不过光一个王昆恐怕难以成事,他还要更加详细的布局啊。
杜九卿这么爱邢牧野,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邢牧野手中的玩物,这样的冲击也够毁天灭地了?杜九卿那么骄傲,被人屡次揭开伤疤,一定很有意思。
姜浩然想到这就控制不住自己内心邪恶的想法,杜九卿越痛苦她就越快乐。
杜九卿我等着你一无所有来求本少爷可怜!姜浩然放肆大笑,脸上尽是扭曲的变态笑意。
王昆最近很不顺,邢牧野和杜九卿不和,连带他这个司机也受到牵连,整日战战兢兢做事。姜唯伊那个女热也作威作福,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他的儿子王明也一直四处躲债,这一天他一回家就看到王明被人走的鼻青脸肿压在一旁。lt;gt;几个彪形大汉守着他,凶神恶煞。
王昆到底是跟过邢牧野的人,他强打起精神说:“放开他!”他是邢牧野多年的司机,那个道儿上不得卖他一分薄面。
“放不放开他可不是由你说的算。”这时有人开口了,声音像是生锈的铁片划过地板,刺耳难听。一个瞎了眼的老人彪形大汉身后走出来。
老人头发灰白,凌乱的梳在后面,身形瘦弱伛偻,宽大的粗布衫下空荡荡的,一双充满皱纹的手瘦的只剩皮包骨。就是这样一个将行朽木的老人,双眼像是野兽的獠牙,一寸寸刮过王昆的皮肤。
王昆心里没底,这种狠角色他还是头一回独自面对,心里难免发憷。
“你们究竟是谁?”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现在只是想和你做一笔交易。”老人回头看了一眼,大汉立刻会意把王明压到老人身前。
“什么交易?”王昆心生警惕。
“你还是先答应了吧。不然按照规矩,欠债我可以先废掉他一只手,逃款会让他没命。”老人人虽老但却手脚灵活,他一脚踹在王明肚子上,王明险些吐出一口血。
老人动手间的狠戾绝非等闲之辈,王昆不敢再抱任何侥幸心理。
“别动手!你说什么我都答应,只要你能放过他。”
老人满意地笑了,声音像是回响在地狱那样恐怖。
“你可真是个心疼孩子的好父亲,放心。只要事成,你儿子的赌债一笔勾销。”
王昆心里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白占便宜的事情,事到如今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谁让他只有王明一个孩子呢。lt;gt;
确定了王昆这步棋,老人没有迟疑带上王明离开。
“我们在事成之前好好招待他的,不用担心。”
老人的车出了城一路西行,开到远郊外一所别墅。他整理了仪容,推开别墅大门,顺着豪华的复式楼梯走上三楼。
三楼最后一个方面,朱红色暗门后,姜浩然在等他。
姜浩然听到脚步声,回头一笑,说:“韩叔。”
老人名叫韩丰,早些年也是江湖上有些名头的人物。后来被姜浩然所救,一直为姜浩然办事,特别是一些姜浩然不好露面的大事,例如买通王昆。
姜浩然也不急着询问情况,反而起身从旁边架子上拿出两个高脚杯。
“时间刚刚好。”半个小时,这瓶上好的葡萄酒刚好醒好。姜浩然往酒杯中倒好酒,递了一杯给韩丰。
“庆功酒。”姜浩然摇晃着酒杯,脸上笑容温和有礼,不知道当真以为公子温润如玉。
韩丰也不客气,仰头一口饮尽,发出畅快的叹息。
“牛饮。”姜浩然这么说,实则并未生气,也无责怪之意。“韩叔,你觉得邢家怎么样?”
“声名显赫的大家族,每一代掌权人都是一个狠角色。”韩丰放回酒杯,思索着回答。
“你忘了说一点,邢家的掌权人每一位可都是情种。邢牧野不也是其中之一。”姜浩然说着,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冷下来,“可偏偏我就是见不得他这种痴情样子……”
姜浩然的话像被人突然掐断,气氛停滞,韩丰垂首站在他身后。lt;gt;
“碰!”发出一声巨响,姜浩然把酒杯狠狠摔在地上,碎裂开的酒杯混着嫣红的葡萄酒散落开来,像是流淌的鲜血。
“杜九卿明明是我的!”姜浩然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中传来,“凭什么让他邢牧野抢先!”
姜浩然此刻身上的温润气息全部退去。他像是地狱来的修罗,经历了炼狱,身上带着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