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儿!
慕容剑心摸着小肚子问,“刚刚是什么声音?”
这也想往外赖?
慕容兰心瞥妹妹一眼,“好像是小猪在叫。”
“猪在哪儿?”慕容剑心左右看看,“我们吃的是烤全羊,怎么会有猪呢?”
慕容兰心转头去问那个装聋作哑的人,“你知道在哪儿吗?”
姜铭指指自己的鼻子,“在这儿呢,忙死累活大半天,却一口肉没吃着,笨的跟猪一样。”
“原来有两头猪。”慕容兰心下了判断,向远处看了一眼,“爸妈他们吃的很开心,这只小胖猪也一样,能让他们如此满意,你就算一口也吃不到,也该满足了。”
“我才不胖。”慕容剑心抗议一声,指指残余的骨架,对那个抱怨的家伙道,“使劲啃啃,应该还有的。”
我还没沦落到跟大黄它们抢食!
姜铭瞪她一眼,便转头去看大快朵颐的家人,如此情景,真的让人很满足,“这只羊死得其所,忙累也有所值了。”
他和慕容剑心去买食材,最后抬了一只羊回家,家里空间不够,他们便一起回了大宅,在宽敞的草坪上生火烤羊。
肉烤好时,恰逢父母带了一些亲戚朋友回来,于是肉便被他们分去大半,剩下的一小半,绝大部分进了慕容剑心的小肚子。
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大食量,小腹已经微微隆起,还在拼命的往里塞,不说别的,单说对吃的这份执着痴迷来看,把她和猪相提并论,真没委屈她。
吃不到肉没事,还要和她一起变猪,就有点委屈了,不过能怎样呢?总要有人帮她圆话才是,不然小丫头该多尴尬啊。
嗯?
正当思绪越飘越远时,肉香“扑鼻”而来,姜铭低头一看,就见一小半截羊腿已经到了嘴边,羊腿的另一边去慕容兰心染了油垢的手。
“我吃不下了。”见他发呆,慕容兰心淡淡道。
就给了你这小半截羊腿而已!
姜铭迟疑未动,不知该不该从她嘴边夺食。
“嫌弃?”慕容兰心偏着头问。
羊腿上齿痕宛然,细碎小巧,却清晰可见,姜铭张口咬下,将其覆盖无踪,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刚刚只是不好意思而已,与其他的无关。
“看他们小两口多恩爱,吃个羊腿还喂来喂去的。”顾月华有些炫耀的道,以前对慕容兰心的种种不满,现在看不到一丝一毫,末了还有一些羡慕的表情浮上脸颊,跟自已老公抱怨,“你都好久没这样对我了。”
姜永年嘿嘿一笑,“都老夫老妻了,再学年轻人,该给人笑话了。”
“二哥,这男人呐,人可以老心可不能老。”一个年轻些的亲朋插嘴道。
引得几个男人会心一笑。
顾月华斜他一眼,“回头我和弟妹好好聊聊‘心不老’的问题。”
“别介呀,嫂子。”那人赶紧求饶,“我就说说而已,可从来没做过什么。”
“这话反过来听还差不多。”顾月华说他一句,不再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纠缠,而是看向儿子——加油吧!你是天下最棒的!
“这把狗粮撒的猝不及防,完全是要撑死人的节奏。”看着姐姐给姐夫喂肉吃,慕容剑心表示,这*击她也扛不住。
慕容兰心白她一眼,却不接一言,好像打定主意,让她那点小心思付诸东流。
姜铭则像是完全不在意,三口两口把肉吃完,把骨头丢到小筐里,意犹未尽的道,“要是再来点老板自酿的烧酒就更好了。”
“配方不是给你了吗?”慕容兰心一边擦手,一边问。
“最近太忙,哪有时间酿酒。”姜铭把责任推了出去。
“回头拿给我看看。”慕容兰心手一弹,染了油渍的纸巾便落到小筐里。
姜铭看她一眼,点头答应,“好。”
“他们一家怎样了?”慕容兰心问。
“一别之后,再无消息。”姜铭语气很平和,“也许这就是好消息。”
慕容兰心似乎同意他的观点,轻轻点了下头,扫了周边一眼,“你好像很喜欢这种环境,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还差点意思。”姜铭仰倒在草坪上,虽然现在的草坪枯黄一片,不见半点绿意,甚至有些冷硬,可他依然躺的很惬意,瞧那舒服模样好像胜过了大床。
“少了什么?”慕容兰心低头问他,长发软垂下来,随风轻拂。
“枕着人头,喝着烈酒,侧听夜狼奔嗥,仰观繁星如斗。”姜铭给她描述一下曾经最熟悉的场景,如今依然眷恋,可是也只能怀念。
“风吹草动马蹄疾,提剑纵骑弓弦起。”慕容兰心轻吟两声,而后问他,“这就是你最想要的生活吗?”
很男儿,很热血,却与她不相干!
姜铭摇头,“只是习惯了那样的生活。”
“那你向往的呢?”慕容兰心闻音识意。
慕容剑心也看了过来,好像也很想知道。
“娶个好老婆,生一堆娃娃,闲不住了,就带出去闹一闹,懒得动了,就在家里睡大觉。”姜铭描述的很不负责任,和刚刚的画风差的不是天与地,而是半个银河系。
“果然有只猪。”慕容剑心小声嘟囔一句,只是眼睛亮晶晶的,心里大概想着怎么吃猪肉。
“抱歉。”慕容兰心俯身伸手,遮住他的眼睛,“你可能只能想想了。”
因为我不会让它实现的!
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习惯了,姜铭嘴角溢出一丝释然,身心全然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