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野狼整张脸顿时都黑了。
但婴儿却兴奋起来,妈妈、妈妈地对着野狼叫个不停。
野狼觉得,他好像做了一件错事。其实,教婴儿说话这件事,完全可以缓一缓的。
不过幸好,停滞许久的队伍终于向前移动了,而且速度还挺快的。婴儿的注意力被转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总算是不再管野狼叫妈妈了。野狼听到后面的人兴奋地说:“上一波的人总算都运出城了,太好了,终于轮到咱们了。”
野狼被夹在队伍中间,穿过走廊后,来到了一个开阔的露天校场。
校场被栏杆分成两部分,野狼他们在左侧排队,而栏杆的右边面积很大,是士兵日常训练的区域。不过,现在并不是集训的时间,只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在对练。
吐气成霜的寒冷天气,这两个人却穿得很少,只简单戴着头盔,套了件毛皮背心和锁子甲,脸上却热得汗流雨下。精瘦的高个子正占据上风,不停地挥刀进攻,矮胖墩根本无从反抗,只能狼狈地举着盾牌格挡,被逼的踉跄后退。
除了他俩之外,校场上还有一个武器师傅,年纪估计有六十多岁,头发大部分都白了,但身体却像头牛一样结实有力。此时,他正懒洋洋地坐在长板凳上,一边美滋滋地啜着小酒,一边眯着眼睛看那二人比武。看到矮胖墩被高个子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他也没有要出声指导的意思。
他的脚边凌乱的堆叠着一些练习用的盾牌和钝刀。身后百米外,是三间并排的屋子,窗户关得很严,烟筒里冒出袅袅白烟。两个穿黑色斗篷的男子站在屋前,手里拿着厚重的文件正在低声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