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这个名叫何小云、今天才刚刚满十六岁的小少年,脑海中窜过了无数极其黄暴的、足有二十一禁的画面。
比如那两个人将葡萄和草莓一颗一颗从后面塞进他的身体里,再插得红红绿绿汁水四溢……然后在他即将发泄出来的时候,把细长的松子堵在前端,残忍地不许释放……
想着想着,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
幸运的是,玻璃圆桌旁坐着的两个人似乎并没有什么诸如此类特殊的床上爱好,那些水果和坚果就是他们单纯叫来吃的。
见他出来,其中一个还招招手叫他过去一起吃,也并没有冲他邪魅一笑。
那个一开始被他搭讪的阳光系大帅哥看上去是饿了,嘎嘣嘎嘣磕着皮儿薄开口儿的山核桃,吃的很香。
而另一位则神情冷淡严肃,正在慢条斯理地用一个t型开果器剥那些皮厚一些的坚果,一颗一颗剥好之后放在面前小碟子里。
随即前者突然出手如电,一把就抓走了碟子里剥好的果仁,抢完了还得意地冲着后者贱笑,真是特别坏。
而另一方面来讲,不幸的是,当何小云走近了才看清楚,那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水果味tt或者润滑剂什么的,而是一盒扑克……
一!盒!扑!克!
特么的居然会是一盒扑克!
为什么会是一盒扑克!
何小云披着浴巾走过去,忍不住问道:“这、这是要干什么?”
沈放趁机又从薛焱的碟子里摸了一颗夏威夷果果仁一口吃掉:“哦,斗地主啊。”
“……”特地开房斗地主,简直有病啊。何小云小声羞涩说,“我不想玩斗地主。我们不是说好了要玩那个那个的吗?”
“你衣服先穿好。”沈放笑着说,“什么这个那个,直说就行,你不就是想叫人跟你上床吗?我们先玩点儿有情趣的啊。你看这样,我们三个斗地主,到时候你赢了谁就叫谁跟你上床,赢了两个人就两个人都跟你上床,怎么样?”
他口中毫不避讳上床来上床去的,何小云脸又红了。
薛焱扭头看了沈放一眼,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很想提醒他身为有夫之夫不要把跟别人上床说得这么随便,可想到他的计划,还是勉强忍住了。
见没人提出反对意见,沈放就继续说:“规则是这样的。你不是有两万块么,那就定两万块为每个人统一的上限,到我们三个有一个输光了这两万的时候结算。”他伸手从坚果篮子里抓了一罐开心果,给每个人数出一百个,“这开心果现在是筹码,也是分,一颗代表二百块。”
何小云其实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目光不由得转到一旁看上去比较严肃靠谱的薛焱身上。后者一脸不高兴,却也没有提出异议。
他想了想,说:“你们有两个人,还是一伙的,我只有一个人,那不是吃亏了吗?”
沈放笑道:“小弟弟,这帐可不是这么算的。我们有两个人,可你只要赢了我们中的任意一个就能达到目的了,算下来你比较划算才对,不是吗?”
何小云又问:“那如果结束时我跟你们谁的筹码一样怎么算?”
沈放大度地表示:“一样就算你赢。”
何小云被说服了。
他觉得自己在扣扣斗地主的赛场上纵横多少年,等级很高,肯定不会输,就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他的技术的确不错。可惜,他这回遇到了逢赌必赢小王子沈放同学。
一个小时后,何小云光着屁股趴在床上嘤嘤哭泣,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输的底裤都没了是什么意思。
前面他连输了几次,眼看着手里的开心果越来越少,急得眼睛都红了。筹码输光的时候他本该立刻停下,可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坚定不移的认为自己下一把一定能逆袭,愣是从坚果篮子里又抠出几颗开心果,说算是借的,沈放说要抵押,他就随手把那堆还没穿上的衣服一指,说这些。
沈放跟薛焱对视一眼,同意了。
何小云这把牌的确很好,点数大还顺,又是地主,又有炸弹在手可以翻倍,如果赢了立刻就能扭转局势,简直分分钟睡到两个帅哥,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儿小激动呢。
万万没想到,他炸弹还没出手,沈放这个狡猾的农民就先跑了。
他又输了。这回两个人都不同意他再借开心果了,说他没什么可以抵押的。
何小云输光了一百颗开心果还有负债,薛焱基本没输没赢,沈放赢得最多,悠悠闲闲地开始剥面前的筹码吃。
回想一下,何小云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呀,你怎么总是赢,还知道我有什么牌,是不是作弊了?”
“我数学好呀。”沈放笑眯眯地说,“看到了吧?不好好学习,打牌都赢不了。”
嘤嘤嘤,这个世界好残酷!
沈放偏还刺激他:“还有钱么,继续啊?”
“不能继续了,我支付宝里没钱了,银行卡也没钱了,我全身上下就剩了二百多,还要打车回家的。”何小云诚实地说。
还有钱打车?沈放心里冷酷地想着,面上却还是笑嘻嘻的:“现金给我,衣服就还你。”
“给你我就没钱回家了呀。”
“光着屁股裸奔打车和穿着衣服走回家,你可以选一个。”沈放往嘴里扔了个开心果。
何小云哭唧唧的掏出了钱包里的最后二百三十五块六毛。
“来酒吧找人,结果钱都花完了,处男之身还在。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