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读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解决这种事怎么可能会易如反掌!但是在看到对方淡定从容甚至带着轻慢的表情原本的坚定信心也略微有些改变。
厉读白着脸强自不屑道:“说的真是好听啊!”
“好听么?”宫深挑眉颇有些耐人寻味道:“那我就再多说些好听的。”
请诸位叔伯坐下后宫深再次看向站在门口的厉读。
厉读原本气势汹汹而来此刻众人坐着他独自一人站着面对着众人的审视的冷漠目光不由觉得仿佛他是正在等待判决的罪人,不由有些心慌。
宫深目光坦然从容:“这次的事毋庸置疑是你做的,但一个刚刚回国没有半点根基又被家族所抛弃的人怎么可能做到。”
话刚说了个开头厉读神色阴沉得跟能滴出水来,仲湶这句被家族放弃简直是往他心上戳刀子。
是的,早在十年前他就被家族放弃了!厉读心中更恨,他恨家族放弃更恨这十年间父亲对他的不管不顾。只是他倒不想想若不是他在国外不修德行只知道做那些荒唐事厉绝又怎么可能放弃他,总归是自己的儿子但凡有些许上进也不会舍得放弃。
厉读那些浅薄情绪宫深自是看到分明不免有些奇怪,那位少爷到底是看上他什么了?
明明也是个一无是处荒唐愚笨的人。
他面上带了点笑:“既没有厉家相助以你的能力可做不到,所以是你在国外认识的谁帮助你呢?。”
厉读身子一颤,不敢置信:“你调查我?!”
那么……他在国外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了吧?那些不堪的、肮脏的……自己……
厉读心中一痛。
莫名懂了厉读心声的宫深:……你的关注点错了吧……
宫深内心咳了一声果断选择无视厉读的内心,又打开抽屉随手拿出一本档案充当道具。
厉读的目光紧随着宫深的动作,他悲痛地看着“仲湶”修长白皙的双手翻开那些记录着不堪往事的档案,他看着“仲湶”眉间染上轻慢厌恶,他听到“仲湶”素来温润的声音冷了下来。
“威廉?安德烈?乔治?汤姆?克里?”
一个个熟悉的名字让厉读的心越发往下沉了,他忍不住有些祈求地看向仲湶:不!不要念了,我和他们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与你相似啊!我明明最喜欢你了。
幸好这话他没说出来要不宫深听到肯定忍不住糊他一脸:这还真是拿着无耻当光荣当了那啥还要立那啥了。
所幸宫深不知道,于是他可以保持淡定从容地将空白的档案一合,身子往后一倚带着轻笑道:“或许谁都不是。”
一双眼睛是海一样的波澜不惊:“毕竟商人逐利,怎么可能会为了单纯的肉///欲去得罪那么多人并且半分好处没有。”
“而且就算他们脑残愿意去得罪也没那个能力。”
“这么想来只有一个人有能力去得罪也愿意去得罪了。”
“但是。”宫深曲着修长的食指不急不缓地敲着桌面,一声一声敲进厉读的心里:“听说那个人还有一位哥哥不是么?听说他那位大哥才是真正的掌权者为人冷静沉稳聪明谨慎你说他哥要是知道了会不会勃然大怒?”
宫深带着趣味和期待揣测道:“会不会骂他是猪油蒙了心然后打断他的狗腿关他禁闭?”
厉读脸色惨白,要真是那样他还怎么报复仲湶?
他不敢深想抖着嘴唇扔下一句“不会的!”便仓皇而去。
宫深静静看着厉读的背影轻笑一声:呵,吓不死你。
厉读走了也就剩下这些叔伯没有get了,厉读用吓这些叔伯只能用哄,宫深刚露出一个温润如玉宛若春风的笑还没开口,那些叔伯们就在自顾自地唏嘘不已。
有的说想不到当年那个尿了自己一身的小家伙竟然长成现在这种能够独当一面的可靠样子了。
有的说老仲可真是生出一个好儿子。
反正感概的五花八门,还是最沉稳的仲升仲二叔听不下去把几个人骂着拉走了。
偌大的会室就剩了宫深(仲湶)两个人。
被自愿听了越多仲湶童年糗事的宫深这下也不收着了,他低笑道:“瑜之,没想到你小时候还爱偷穿你表姐的裙子。”
一想到现在这么个翩翩公子小时候穿着花裙子到处臭美的样子宫深表示简直闪瞎眼。
仲湶老脸一红,默默转移话题:“阿深我们还是先解决奥尔兰多与仲家的麻烦吧。”
宫深有些嫌弃的啧了一声,转移话题的方式还真是僵硬,不过还是非常贴心的顺着转移话题。
玩笑这种事过分了就不是玩笑了,何况,解决问题益早不益迟。
手臂一伸把桌上的电话捞了过来,正要给大洋彼岸隔了千山万水的某位打电话时,电话恰到时候的响了。
一看电话号码,宫深仲湶都乐了,这个号码不就是奥尔兰多集团的那位老大哥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想写感情戏啊(▼皿▼#)我决定了明天解决狠毒受,然后写感情戏,虐懦弱无能受和我最讨厌的清高受
☆、狠毒受的二三事(完)
“仲湶,仲先生吗?”
宫深第一反应是:很纯正的中国话,就像是一个真正的中国人一样。
第二反应:很好听,像是陈酿一样,醇厚醉人。
两人瞬间切换身体主导权,由仲湶回到:“我是仲湶,阿尔文.奥尔兰多先生。”
“对不起。”奥尔兰多的声音诚恳极了“我为我那愚蠢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