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爱美成痴……只要是美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只要是他看中的,他必然会以狼一样的迅疾,狗一样的敏锐还有黄鼠狼一一样的厚脸皮,哦,不对,应该是执着,死死盯着不松口,天天追在对方的屁股后面,直到------------被追着的人烦躁无比,再也控制不住露出夜叉一般暴怒的脸冲他跳脚,这个时候沈白凤就会摇摇扇子,深深一声叹息,摇头晃脑道:“可惜呀可惜,好花不常在,盈月两三天。没劲,没劲。”之后便不再盯着美人,又自寻了下一个目标,继续贴烧饼去。
整个上洛的美人对这个怪公子是又气又恨,心底又爱得诡异。
不巧的是,宁楚仪的长相正对了沈公子的胃口。不仅如此,宁楚仪也是到现在为止,唯一一个还没让沈白凤腻味的人。也因此,沈白凤整日粘着宁楚仪,说是要和他一起办案,宁楚仪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也不管那案子到底需不需要仵作。
自我又任性的沈白凤,当真气死人!
现在,这气死人的沈公子薄削的嘴唇扯了扯,又开始摇他那把怀袖雅物-------聚骨扇,一边慢吞吞手指着尸体分析道:“你且看看,这里可有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没来,惭愧,惭愧。因为工作太忙,更文只能尽量兼顾。二哈那本仍旧会更新,只是速度会慢一点,保证绝对不弃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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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凶
有何不妥?宁楚仪眯起眼睛蹲下,忍住胃部不适,仔细打量这具尸体。
眼前尸体属于一名身强力壮的成年男子,男子仰面躺在青砖地面上,双目无神睁开,仿佛死不瞑目,额头上一块骨头深深凹陷下去,形成一个血洞,流出的血迹在脑下汇聚成一滩,看起来触目惊心。四肢摊开,无束缚痕迹,肢体完整,无醒目伤痕。右手指节僵硬蜷缩,看起来里面似乎捏着什么一般。
宁楚仪颇费一番功夫才把死者手指掰开,发现里面是一片碎布帛,看起来像是袖口一类的东西。他又四处打量现场痕迹,这才点点头说道:“沈郎君说的是,这男子身强力壮,然而致命伤却在门面上,死者颅骨破裂,血流量大,几乎可以说是一击致命,若非是对熟人心无防备,怕是无人能做到这点。”
沈白凤摇摇扇子:“你看这里,”他指着死者边上的床柱上一串殷红血迹道,“这些血恐怕就是他受到打击之时血液喷出的痕迹,这里应该就是第一案发现场。这里是死者的卧房,死者身上还穿着中衣,说明嫌犯不但是死者的熟人,还极可能是非常亲近之人,否则死者绝对不会心无防备地将他请到自己的卧房来说事。”
房间里的血腥味太浓,宁楚仪被熏得一阵阵发晕,胃中翻搅不已,双目也像是被迷上浆糊一般,烫热地几乎睁不开来。他吃力地揉揉眼道:“沈郎君高见,宁某赞同的很。这样看来,这凶犯的嫌疑范围可就小了很多了。死者名翟成大,外来人士,祖籍何处暂且不知。他是个桐油商人,六年前来到上洛落户。家境殷实,家中无长辈,有正房张氏,两个小妾江氏与李氏。家中上下服侍的仆人共六人,两个男子年近五十,两个丫鬟年约十八上下,还有两个粗使婆子。”
“从血液凝固的情况和家中成员的供词看,死者大概是在昨夜酉时到戌时之间死亡。”沈白凤又摇了摇扇子,“凶犯是死者非常熟悉亲近的人,死者头上伤口由右上自左下,说明嫌犯是个右撇子。看伤口形状,凶器应该是铁棍之类物事。死者身高约六尺,体型壮硕,嫌犯却只用了一击就要了他的命,可见也是个壮硕之人。”
宁楚仪闭上眼睛按住眼中灼热,顿了一会道:“嫌犯或者是与死者体型差不多,身强力壮,尤其是右臂,应该格外强壮才是。”他犹豫了一下,眼睛又转向仍然一脸悠然的沈白凤道:“沈郎君可知江湖上奇人异事颇多,即便是身材普通的女子,若是常年修习武艺,要做到这点,怕也是不难。”
沈白凤眯着眼睛笑嘻嘻道:“我就等你这句话,若是一个常年习武的女子跳起来击打死者面部,要做到这样也是极有可能的,所以凶手不一定是男子。”
宁楚仪点点头,咬了咬牙站起来,血腥气太重了,浓重的腥气一直朝着鼻腔里钻,心口跳得厉害,惹得他说话都颤抖起来。他将手中从死者掌中翻出的布帛碎片递过去道:“看这布料,可像是女子襦衫上的领口?”
沈白凤接过去一看,顿时便笑了:“看来小神捕又要立功了,有了这个,嫌犯是谁还用多想吗?死者在上个月刚带回的小妾江氏,那江氏虽然看着纤瘦矮小,据说倒是出身武林世家,因为家道中落才屈身做妾。死者正妻善妒,那小妾进门之后就没过过好日子。因为争宠不过一怒之下杀了人,倒也不奇怪。只是要杀也该杀那妒妇,却又为何要杀这当家人呢?”
宁楚仪再也忍不住冲出门外,扶着门框狠狠吸了几口气才仿佛又活了过来一般。抬头一看院中被众捕快围站着的战战兢兢的人群中,却哪里有那个身材瘦小容颜明艳的小妾?心中暗道一声不好,他急忙拽过平日里的跟班小六问道:“那个小妾江氏呢?她去哪里了?”
小六一愣:“她,她说她尿急,去茅房了。”
“什么时候去的?怎么不叫人看着?”宁楚仪觉得自己双目似乎要烧起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