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中教学楼大气,厕所修得也富丽堂皇,据说还是按照星级标准修建的。
天赐走进门,盥洗室人山人海,真有不少人喜欢在此交流感情,好像如此这般更能凸显彼此的坦诚,平等,更好的拉近朋友间的距离,亲密无间。天赐发现卫生间里还有人在排队,天赐脸薄,这么多人不好直呼其名的喊——他再也不想成为视线中心了,便决定还是先去四楼碰碰运气,至少那里人少点。
二中的装修可真肯下工本,瓷砖像不要钱一样贴满地面,虽然是防滑的,可是年头太久,早就磨的光亮,在加上地面有水,很是光滑。
天赐有点后悔这么莽撞的杀到卫生间找人,想想还是回到班级等人吧。
就在天赐想要转身离开时,只见迎面一个高个子男生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迎面进来,那人速度很快,由于天赐正在想事情精神不集中,看到人影时已经有点晚了,预料到情况不妙他赶快扭身想要避开,可是那人却像没看到面前有人一样,快速的直面扑来,天赐还来不及叫喊制止就正好撞到那人的身上,力气之大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天赐觉得鼻子酸痛,撞的他被反作力带的后退一步,还没来得及捂住鼻子那人却好像被绊倒一样迎面就要倒下,而天赐本来被撞的就没有站稳,这一下直接被那人连带又推的,随之向后倒下,跌倒在满是污水的地面上。
哐当————啪————bong——
接连的碰撞让天赐的双核大脑立马死机,痛楚集中的输送到大脑造成了严重的拥堵,天赐发现一向反应迅速的大脑此时已经一片空白,在一系列闪电般的白光闪现在眼前后,鼻子的疼痛最先被汇报出来,眼泪来不及等候指挥,随着鼻涕自告奋勇的就出来报道了,而双手为了保护真个身体,避免全军覆没,采取紧急制动,撑住上半身拾起依然挺立,才后知后觉的疼起来,可是这都不算什么,跟额头的疼痛比起来这些都是九牛一毛,也许是疼得太厉害,反倒没有疼的意识了,天赐的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尽可能的要保护主要部门大脑,也难以避免外部因素的主动攻击。
原来那个男生不仅撞到了天赐,还向前压着天赐一起跌倒在地面,不过由于他反应迅速,用手撑住了身体,只有膝盖接触了地面,整个人悬浮在天赐的身上,可是倒地的天赐本能的想要起身,于是两个脑袋又一次撞击在了一起,天赐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恐怖的bong的声音在大脑中震荡回响,本来第一撞受伤严重的只是鼻子,还有肉缓冲,可这一下是实实在在的彗星撞地球,毫无阻隔,于是给天赐的大脑造成了二次伤害,而这次伤害,远比第一次的碰撞严重的多。
天赐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此时大脑的疼痛终于完全显现出来,身体上的疼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用一到十来描述此时的疼痛等级的话,天赐会说是一百。天赐觉得自己眼前光影四散,晃动不停,还伴随着恶心,眩晕感,天赐的手彻底支持不住身体,由着上身进一步倒地,还好头部依旧挺立,没有造成第三次冲撞。
周围的人看到两人的狼狈样都笑了起来,就连撞到他头的男生也捂着头笑了起来,“你头真硬啊,疼死我了。”那人边说边揉,还呵呵的笑着,好似一切在他心里只是个玩笑,仿佛自己干了一件什么逗乐的事情,光荣的搞笑了大家。
天赐的大脑还处于宕机状态,视线模糊摇晃,面前的人比他结实的多,这一下对他可能没有什么伤害,可是对于瘦弱的天赐无异于天崩地裂,有记忆以来身体就没感受过这种疼,巨大的疼痛让天赐无暇顾忌此时自己的现状,抬起湿漉漉的手就按~揉额头被撞到的包,也不管干净与否了。
这一举动让周围的笑声更加疯狂,好像看到了什么难得一见的奇观一样高兴,而天赐此时注意力只集中在身体受到的伤害上,并没意识到仪表的不妥。
此时天赐耳边只能听到周围模糊的笑声,大脑无法做出任何指令,他任由身体倒在地面,干净的裤子吸收着地面的积水。
那人还蹲在一旁,不停的道歉,天赐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大脑还是无法告诉他如何正确处理此事,于是他只能依旧一手扶着地面,一手揉着头,干净埋汰早已无法顾忌,快点减少痛苦恢复意识才是当务之急,这一撞对他的伤害实在太大,足以让他放弃一切虚有的装饰,只求自保。
周围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围观着中心的两人,仿佛大家都心有灵犀,不去打扰他们,让他们自己解决,是啊,这不就是天赐一直学到的少管闲事吗?
天赐第一次发现自己学到的东西不都是正确的,至少当天赐的脑袋逐渐恢复判断力后第一个意识到的,就是周围人的冷漠。大家都本着少管闲事,争当看客的专业标准,像看笑话般看着倒地的天赐,看着周围的水逐渐被天赐的裤子吸收,看着天赐独自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面上。
没有人要去扶起他,人们好像异口同心的觉得这就像扶老人一样是件需要勇气和家财的任务,在没买保险,没有达标之前,只能殊途同归,围观最安全。
而罪魁祸首本人好像只知道蹲在一旁不停的道歉,好像根本没想到要先扶起人似的,任由众人取乐,还不忘对周围的观众辩驳自己真的没看到人,自己也是受害者,像一个肇事司机生怕自己付全责般拉着一切对自己有利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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